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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伏波,是真的啵?


腊鱼们在阳光的照射下分泌出一种油腥的味道,承担挑起它们并悬挂在树杈上的竹竿被压得弯弯,像是不堪重负,马上就要断裂了似的。而此时,某人的心也如斯。

这是一栋90年代初建的那种老式的商品房,楼体外立面的白色瓷砖有的泛黄,有的发绿,更多的是裂开或脱落了的裸露的墙体,斑驳得就好似僵尸的面孔。这栋楼年久失修,已成危楼。一些条件稍好的人早已搬离,剩下的都是贫民。

周日的早餐是鸡蛋和稀粥,舅舅吃过它们后,就去隔壁间制造震天响的呼噜了。因为舅舅的话,触及到贾明伦灵魂的深处。他看着父母的遗像,仿佛父母正在对他说着什么。忽然,他想起了父母留在隔层上的箱子,于是他噔噔踩上梯子,将黑色蒙尘的皮箱拉到客厅,稍微擦拭去灰尘,就迅速打开了箱子,这里面都是父母保留的他不要的旧物。

当看见这件白色的绸布短衬衫,他被自己的泪水泡肿了眼睛和面庞,记忆里,这件衬衫上的地图和符咒是妈妈在昏黄的灯泡下一针一线花了几个夜晚缝上去的。如果能够从头再来,他是不会在父母出事的那天,与父母争吵,摔门而去的!

突然,贾明伦眼睛一亮,他发现这本笔记本,看看署名,知道它的主人叫伏波。这本笔记本是爸爸的好朋友伏波留下的,封面是一簇梅兰菊友的水墨画,内页已经残破不堪,很多页都被人为撕破了。翻开这本有点发臭发黄的软笔抄,里面的文字一行行东倒西歪就像那打败了战的残兵游勇勉强凑成的一堆。经过破译,才知如下片段:

妙山海拔1714,有东西两处上山的车道,我冇钱坐车,可是世界名模****大赛是多么养眼的呀,我怎么能错过呢。好在还有一个登山的小道,叫“好汗坡”,三千级的石阶陡而坎坷..

冬季的湖面唱的是寒冷的歌。枫树落下最后一排叶子,它红红的枯干的遗体砸中了我的头,它已死,但那明晰的叶茎还是那样不屈地凸起着。树的寿命还长着,就像人会脱发,任何一片叶子对于它来说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红彤彤的辣油、绿花花的香菜、大蒜小葱点缀在汤里,热乎乎的拉面像一个等待我临幸的美人正泡在碗里,切成细片的牛肉是我的“****药”,用筷子夹起两片嚼巴嚼巴,我就张开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就将所有的面吃完..

结尾处是:我是八湖市一吊丝,50年生人,对了,我叫伏波。蜡黄蜡黄的国字脸,一对扫帚眉,塌鼻梁大鼻孔的我,165的“高个”,180斤的“苗条”。小爷我有品,对女生是相当的好,无论伊们怎么瞪我、啐我、骂我,毁我,我爱伊们的痴心不改。好了,闲话我不讲,我马上要死了。得到这个笔记本,并找到我的陵墓的人,将成为我的传人,完成我未尽的事业,得到大大的好处!

这些乱七八糟的文字,让贾明伦看得头大,他不知道这伏波说的是什么,但感觉是话里有话,欲言又止。合上这诡异的笔记本,贾明伦回到现实中,“不管伏波叔叔说的好处是什么?我只知道一样,混思乱想没有好处,我的未来我做主,一名伟大的编辑和作家就要诞生了,或许有一天我将破译伏波的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