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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青春之殇(3)


温馨没有回头,只是稍稍的恻身。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漠然要继续的话,无奈只好回过身来,“说啊?”

“没事。”

温馨愣了一秒,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嘴里还嘟囔着,“犯什么病了这是!”

漠然只是无奈的笑笑,听到她的嘟囔却也不生气。

颜拓凑过来,“没事你叫她干什么,不会是为了过嘴瘾吧?”俊脸上爬满了坏笑。

“有你屁事。”漠然说的很漠然。

“是没有我的事,只是奇怪而已。”颜拓叹了口气。

“你奇什么怪?”对于颜拓的调侃,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就连语调都没有变。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冷漠的你,会对温馨不一样。”颜拓的声音很小,可是却足够让身旁的漠然以及坐在他们前排的苏雅和温馨也听到。

漠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没有回应颜拓的话,任他自己自言自语。

这边,苏雅正和温馨低语,“馨馨,颜拓说的话其实我也有同感耶!”说完还不忘意味深长的忘她一眼。

“那是你感觉不准,漠然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这么长时间你还不懂吗。他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不会动这种念头的。”可是,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再暖暖的流动。

“我说什么念头了吗?”苏雅狡黠的笑着。

“你是没说。”抬眼也同样狡黠的笑看着苏雅,“可是……就不知道是谁这一个寒假忙的找不着人。这也就算了,怎么连邵阳也一并找不到呢?”虽是问句,温馨却说的很笃定。

苏雅小脸嫣红,“你想说什么?”

“还用我说吗?你都写在脸上啦。”温馨一副了然的表情,可是笑容中却是满满的真挚的祝福。

“哪有啊。”多年的同学,眉宇间早已明了温馨的祝福,也回给她一个感激的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幽暗的小路,只有昏暗的路灯。这会儿的天气还很冷,温馨没有让爸爸来接她放学。可是,独自走在这条小路上,心里真的有些害怕。从来没有这么晚自己走过,而且温馨觉得身后一直有人跟随,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只要过了这条偏僻的小路,就到家了,温馨这样安慰自己。

终于走了过来,温馨松了口气,觉得后背已是湿透,却在回头间到抽一口冷气。不远处,果真一个修长的身影躲在角落里。真的有人在跟踪我?温馨想着,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脚下不由得退回去两步,越看越觉得眼熟。

“漠然?”温馨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却还是觉得那身影就是漠然。

“温馨,是我。”漠然上前了两步,让温馨看清自己,沉稳的声音稳定着温馨紧张的情绪。

看到是自己熟悉的脸庞,想也没想便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死漠然,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说完不顾一切的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漠然低沉而轻柔的哄着温馨,“我只是……”突然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血来潮。他听苏雅说温馨不让她爸爸来接她,要坚持自己回家,便有了送她回家的冲动。他知道温馨回家的这条必经小路有多麽的偏僻和不安全,本来刚刚在下晚自习的时候就想跟她说他送她回家,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口。

发泄完的温馨本在听他说话,却又没有了下文,“你只是什么?”抬头看着他,充满泪水的大眼中满是询问。

“我……”低头看她,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我想说你抱我抱的太紧了。”

温馨的小脸暮地通红,松开抱着他腰的双臂,头低得快扎进胸里。。

漠然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不禁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温馨瞪着他,“都赖你,跟在人家后面不出声,吓死我了……”

“温馨,从明天开始我送你回家好不好?”这是漠然第一次用这样快的语速说话。

温馨怔住,未说完的话僵在嘴边。他说他要送她回家。是真的吗?她没听错吧?

“好么。”

“可是,这样你回家会很晚的,我家和你家是两个方向啊。”

“没关系,你的安全比较重要。”漠然淡淡的说。

“漠然……”温馨真的真的很感动,他了解漠然,他是真的关心她真的担心她,即使他说话的口吻很平淡。“谢谢你。”

“呵呵,跟我还客气。”这一刻,温馨看到了漠然眼中孩子气的笑,仿佛他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般的高兴。

“漠然,刚刚你是不是就想……算了,没事了,呵呵。”

“是。”

“恩?”温馨摸不着头脑,抬头看他,望进他深邃的黑眸。

“你猜对了。”两人相视一笑。

漠然似乎今天的笑容特别的多,不过也特别的好看。温馨想着,话也就说了出来,“漠然,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收起唇边的笑容,“温馨,你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去。”说完自己便走在了前面。

温馨看着他的背影,这摆明是装酷吗,可是心里却有甜蜜在滋生,“以后我就有保镖了,哈哈。”

漠然不理她,唇边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躺在床上,温馨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漠然。喜欢穿白衣的漠然,聪明的漠然,出众的漠然……她承认,她是喜欢漠然的,在他作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个高大冷峻的男孩就住在了她的心里。他们五人中,漠然是最稳重的,邵阳是最谨慎的,颜拓是最风流的,而她和小雅自然是调皮耍赖的了。

颜拓总说漠然是喜欢她的,可是她不漂亮,顶多算是秀气。她脾气大,爱耍小性子,又任性……这都是漠然不可能喜欢的。漠然是那么完美的人,他喜欢的人也一定是很完美的女孩。

可是,她也确实在很多个无意的瞬间对上过他深邃的黑眸,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后他投来的目光,他能清楚的了解她的心思,知道的她的任性,包容她的脾气……这会是她的错觉吗?她不知道。也许吧,也许漠然是喜欢她的,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影响了学习,漠然也不会。他们没有邵阳和苏雅的潇洒和胆量,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漠然果然遵守诺言,每天下晚自习都会等着温馨收拾好一起走。不理会颜拓的眼中的戏谑和偶尔的调侃。苏雅和邵阳是公开的,而她和漠然呢,谁都没有提感情这件事,可是这感情却在一天天的滋长。他们五人依旧是“早出晚归”,会为了吃麻辣烫而走好几条街,为了要小熊而去吃快乐儿童餐,为了一切疯狂而疯狂。

离高考只有100天了,班上挂起了倒计时牌,高考的气氛越来越浓重。他们不再出去,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就连平时一看书就喊头疼的颜拓都开始啃书本了。

“啊……累死我了。”颜拓趴在桌子上高喊,“高考后,咱们出去好好玩玩吧,不然我一定会疯掉的。”他漂亮的眼睛绽放出无限光芒。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的建议。温馨再做她最头疼的物理,漠然则再温习化学。

“喂喂喂,你们俩。”颜拓敲着桌子,“有点同情心好不好,邵阳和苏雅一有功夫就去甜蜜,你们俩还当我是透明的,郁闷啊!”

“你也可以找个人去甜蜜啊。”温馨放下手中的题,转过身子,正好对上漠然的黑眸,两人相视一笑。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真是的。”颜拓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咳……”漠然满脸黑线,很是无语。

看到他的表情,温馨不由得一笑,“你还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们以前误会你了。”

“恩,这还……恩?什么叫以前误会我了,我一直就是这样的。”

“哈哈哈……”两人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颜拓斜眼看着大笑不止的两人,无奈至极。“笑够了没有,为了让你们轻松轻松,本少爷都开起自己的玩笑了,你们还笑起来没完了是不是。”

“呃……谢谢颜大少爷抬举。”收敛起自己脸上大大的笑容,可眼里的笑意却收不住。

颜拓朝两人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真的,现在咱们学习这么紧张,高考过后是应该好好的去玩玩。”温馨说,“颜拓,你的这个提议我赞成。”

“哈哈,还是温馨最支持我。”颜拓俊美的脸上扯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漠然,你说呢?”

“到时再说吧。”漠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又回到书本上。

“唉……真是够冷的。”说着还不忘应景似的搂住胳膊。

看着颜拓的表演,温馨不禁笑了出来。

高考一天天的临近了,100天原来是这样快。

漠然和温馨走在那条幽暗的小路上,一路上都不说话。明天就要高考了,俩人的心中都有说不出复杂的心情。

温馨到家了,今天才发现,这条路原来那么短。

“漠然,祝你明天能发挥的很好,考上你理想的学校。”温馨抬起头看着他,大眼依旧清亮。

“你也是。”漠然看着她可爱调皮的模样,不禁笑了。

“恩,我会的,呵呵。”

“馨馨,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一天你知道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漠然紧张的看着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不安与局促。

“恩?”温馨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是说如果。”漠然无奈重复一遍,伸手揉揉她的发。温馨的头发并不像看着的那么柔软,就如她的人一般,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

“呵呵,才不会呢。”温馨笑的调皮。

“恩?”

“我是说漠然才不会骗我呢,所以这种如果是不可能。”温馨说的很坚定,“所以漠然,一定不要骗我噢。”说完还不忘冲他眨眨眼睛。

看着她如此的信任他,那么坚定的告诉他,他不会骗她,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沉声说:“好。”

温馨看着她,笑容灿烂,“漠然,我喜欢你。”

漠然愣住,她在说什么?她喜欢他?虽然他一直是知道的,可是听她亲口说出来,他的心还是那么激动,狂跳不止。

温馨静静的等待着漠然的答复,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不在意,三年了,明天就要高考,她想要让他知道她对他的心意。

“我也喜欢你。”漠然轻轻的说,温馨却听得清清楚楚。

灿烂的笑脸带着羞涩,温馨看着黑眸中的自己,仿佛像证实漠然说的真实性。

“傻丫头,你不信我?”漠然有些气恼,他讨厌她的不信任。

看着他生气的表情,温馨的心里溢满了甜蜜,“怎么会呢。”

“恩。”漠然弯下腰来,在她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使得这小脸更红了,“快回家吧,很晚了。”

温馨小脸通红,只是点点头,就往家跑。漠然看着她的模样,唇边扯出一丝笑容,可心里却有一抹苦涩。今晚是个意外,意外温馨的表白,更意外自己的表白。

“馨馨,再见。”漠然叫住她。

“不要,我不要再见,明天考场上见。”温馨大喊,“晚安。”说完便消失再黑夜中。

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对不起温馨,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从高考到得知分数,温馨再也没有见到漠然。打电话永远是没有人接,打手机永远是关机。他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自那天晚上,便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让她觉得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而颜拓一直期待的相聚,终于没有实现。大家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忙碌着,而温馨一直没有像任何人询问有关于漠然的消息。

邵阳如愿考上了香港大学,苏雅去了一座南方的小城,他们的这一段感情因着高考的结束也随之结束。温馨如愿考上医大,只是颜拓,本是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学却毅然决然的决定复读。

送邵阳去香港的那天,颜拓上课没有去,只有她和苏雅,依旧没有看到漠然。回来的时候,她和苏雅聊了很多,关于她和邵阳的那一段感情,关于颜拓的感情,关于她和漠然的感情……

“小雅,这样分手,不会觉得可惜吗?”

“怎么会不可惜呢,可是与其因为分隔两地或者出现第三个人,我和邵阳都心照不宣的选择这样的结局。”苏雅笑笑,阳光下的笑容让温馨第一次觉得她们已经长大,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孩子了。因为她看到苏雅笑容中的落寞。“我们也算是好聚好散,这样以后或许还可以做朋友。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高三那么艰难的一年中,邵阳给予我的陪伴,鼓励,带给我的快乐,甜蜜。”

“只是这样吗?”温馨清幽的眸子里满是困惑。

“恩。只是这样。”苏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温馨,“馨馨,你还想奢望什么呢?你以为我们或者你和漠然会有天长地久吗?不会的。”

“我和漠然没有什么的。”温馨虚弱的说。

“馨馨,跟我何必强词夺理呢。我们都看的出来,你的眼里只有漠然。否侧你怎么会看不到颜拓对你的感情呢!”苏雅叹了口气,“其实你知道的,我是喜欢过颜拓的。其实,我也跟他告白过,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