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宏飞对儿子的‘委屈’早是屡见不鲜了,鸡毛掸子又朝他捅了又捅:“就你这疯疯癫癫、流里流气的样子也会有人强要?除非西边日升,江水倒流!快给王爷道歉,否则今日我便在此灭了你这吊儿郎当的孽障!”r
东方涵辙顺了殷仙凡的水推舟:“殷大人,孤掌难拍响,若真要责怪仙凡,本王也有责任。”r
殷宏飞默然。r
殷仙凡心怀恶意的笑。r
东方涵辙看他一眼,微笑道:“殷大人,本王想跟仙凡单独谈谈。”r
殷宏飞前脚出去,殷仙凡后脚就倒床假寐。r
东方涵辙坐到床边。r
殷仙凡面朝壁。r
东方涵辙叫他,他也一声不应。r
轻轻伏他身上,手往被里探去,巡到殷仙凡的手,握住:“仙凡,你还真会‘欲加之罪’,昨夜我只是把你吐的脏衣服除下,可没做过什么逾礼之事。”r
说得殷仙凡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r
他自是知道昨夜自己醉得一塌糊涂,荒唐笑事会有,但床事绝无。r
只是,被那个负心皇帝“甩了”心里颇是难受,还是不愿信他所说“朕对仙凡半分喜欢都没有”,不会的不可能,那儿时玩闹的欢声笑语连他都记得……r
说要放手,嘴放心难放。便想换种方式气气他,跟涵辙王爷“睡过”的事儿望能传进他耳里。r
早朝时辰将至,东方涵辙见他不想说话,弓身过去拨开发,在他的后项吻了一下,替他掖好薄被:“既然仙凡赖上我了,是我的荣幸,我会了却仙凡所愿!好好歇着,我先去上朝了!”r
东方涵辙的靠近让殷仙凡闻到一种很熟悉的香味,但昨晚……一时间也回想不起在哪闻过。r
没再深想,嘴里咕哝了三字儿,似乎是“不送了”。r
东方涵辙在床角寻到外袍,穿上,举步走出了房门,与殷大人一同上朝去了。r
待他离去,殷仙凡呼噜掀开被子坐起来,手却触到了一个软软的小袋,拾起一看,是一个香囊,但他肯定这东西不是自己的。r
送到鼻尖一嗅,纯浓檀香味飘出,昨夜说过什么胡话难以回记,但枕着檀香入眠他却甚记清楚,如此说来,这是东方涵辙落下的东西,那为何与他刚才近身时的香味不一呢……r
殷仙凡在床上滚来滚去想不起来,便四脚大岔趴在床上,闭目装尸体,装着装着竟真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