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也对此事充耳不闻,那整个东黎国将易主他人,到那时,死的不光是我们皇族中人,那个我时刻都想要守护的人也会难逃一死,我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能死,他也不能死。”r
仿佛难得一解心愁,东方涵辙尽释衷言。r
“或许他永远不解我意,傻得不知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
宁惜听得朦胧不知其意,她不明白作为一个与皇家无血亲的王爷为何会陷入权力挣扎?又怎要承负起不让家国易主的重任……r
但也能听出他口中的‘他’是指自己,遂替殷仙凡轻声问道:“那王爷究竟想要什么?”r
东方涵辙灌尽坛中酒。r
“我只想要那个我懂,我知,我护,我想宠他一辈子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r
宁惜听得一阵心颤,没想到东方涵辙对爱人已是这番执着若斯,让她怎堪面对这一切?r
“其实,上天对我已是眷顾,至少它将你赐给了我,让我有了征服所有困难的理由。”r
东方涵辙摇摇渐晕的头。r
“我愁言吐衷已够,亦不知仙凡能否悟得其中意,不过无关紧要,待国泰民安之后仙凡会明白的。”r
站了起身。r
“仙凡洗好后也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便会离开山庄,待你病愈后再来接你回府。我先回房了。”r
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朝那烛火通明的地方走去。r
月光下,那一抹摇晃的萧瑟背影让人心底生怜。r
走出殷仙凡的房间,东方涵辙方才那醉得恍摇的身子瞬间直起,眼中的酒意朦胧已被无由来的威严凛气替代。r
风窸窣,林中竹声沙沙。r
负手而行,那英俊挺拔的背影和悠然洒脱的步子,然已证明——r
他,非醉,非晕,更非一般人也!r
经过竹林,来到一间竹室前。r
轻轻叩响竹门。r
开门的田荣看清来人后,速行跪拜之礼。r
立在门口的人急忙伸手一扶:“田大夫,这几日就不必行礼了,我们进屋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