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写什么?”我随手拿起桌上的简牍,看着上面的字念起来,“兵者,诡道也,所谓……”r
他笑了,“这是皇兄为我放了长假,让我写的‘兵书要略’。”他刮刮我的鼻尖,“你不是识字吗?我述你写,如何?”r
“好!”我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不就是毛笔字吗,小菜一碟。执起笔蘸上墨汁,“来,说吧。”r
“呵呵。”他笑了,抱着我的腰,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徐徐念到,“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r
我一手执笔一手撩起衣袖,在竹简上疾书起来,“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竹简上绽放开我娟秀的字体。哪知,却换来他的哈哈大笑。r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地转头看他,手僵在半空。r
他指着竹简上的字,“是哪位先生教你的?将字写成如此模样。”又哈哈笑起来,还不忘刮刮我的鼻尖。r
我转头执起竹简仔细端详,才发现我写的都是简体字,而这个时代还在用繁体字呢。r
“这个是简体字啦!”我不服气地纠正他,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一旁,“不写了,不写了!”佯装生气,站起身就要走。r
“好了,好了。”他敛住了笑声,一把抱回我坐在他腿上,“不笑了,不笑了,你继续写,可好?”说着在我额间印下一吻,一双星眸满是柔情。r
我扑哧一笑,“不写这破书了,写其他的。”重新将笔执在手中。r
“好好好,都依你。”他宠溺地说着,一双大手却仍然环在我的腰际,我贪恋的温暖透过衣衫隐隐传来。r
展开一卷新的竹简,提笔在竹简上写下汉乐府民歌《长相知》——r
“上也,我欲与君长相知,r
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r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
放下手中的毛笔,却没有转头,眼中闪动着晶莹,想起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的点点滴滴,也许我们在一起真的是天意,跨越了千年,只为与你相遇,与你相知。r
“歆儿。”他声音暗哑,将我抱得更紧了,“就算是山无陵,天地合,我也不要和你分开,决不!”他掰过我的身子,轻捧我的面颊,温柔的吻,覆盖而下。r
眼角,一滴幸福的泪,悄然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