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袭来,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骚动的人群逐渐恢复了平静,视线都不自觉地望向跨坐在马上的宇文邕和宇文宪。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有惋惜、有同情、有幸灾乐祸,等待着蚀骨散的发作。r
而跨坐在马上的宇文邕与宇文宪却镇定依然,兄弟两相视一笑,没有半丝畏惧。宇文直没有想到他的两位兄长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会是此情景,举剑的右手仍悬在半空中,不解地偏起脑袋,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们。r
“六弟。”宇文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双星眸直视宇文直,“其实那些酒,为兄已经换掉了。”夜风撩起他大红的衣角,我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r
黑压压的人群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r
“什么?”宇文直气急败坏,一张脸狰狞地扭曲在一起,“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了?”他将手中的剑狠狠地插入地面,拳头紧握,关节咔咔作响。r
“六弟。”宇文邕坐在马上,手握缰绳,“当日你用银针迫使五弟的箭坠入林中,再以此箭射中朕的手臂,造成五弟欲害朕的假象,你以为,你真的做得天衣无缝?”r
“你……你们……都知道了?”宇文直有些心虚地问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r
宇文邕微微一笑,“朕还没有昏庸到如此境地,真是浪费了六弟的一片苦心。”r
“哼!”宇文直冷笑一声,“既然皇兄早已不信任六弟,那今日也休怪六弟无礼了!”他脸上浮出诡异一笑,抬手在空中击掌两声,只见宫门外密密麻麻的将士就将宇文邕与宇文宪等人团团围在中央,那区区数百人的御林军哪里敌得过这逾万的叛军将士。r
我的心又高高悬起,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
宇文直自负的笑声冷冷地拂过地面,“四哥、五哥,别以为今日你们换掉了毒酒就可以平安脱身了,京中一万将士现在皆是我的人,而那些驻守在边塞的军队知道此事时,恐怕这江山早已易主了,哈哈哈……”他负手而立,仰天长笑,黑色的大氅在风中翻飞。r
宇文邕与宇文宪却仍安稳地坐于骏马之上,“六弟。”宇文邕开口了,“今日之事若你就此作罢,你还能唤朕一声四哥,若非如此,便不要怪朕不顾兄弟情谊了!”他严肃地说完每一个字,犀利的眼中放射出凛冽的光。r
“哈哈哈,少威胁我!”宇文直拔出地面的剑,指向他两位兄长的方向,向士兵下达命令,“捉拿宇文邕、宇文宪,本王重重有赏!”r
只见在宇文直一声令下,众叛军便手持刀剑向宇文宪他们杀去,一时间喊声震天,围住宇文宪与宇文邕的御林军们虽个个身手不凡,可是终是寡不敌众,只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