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雪下得更大了,几乎连眼前的路也看不清,任凭鹅毛般的雪花扑扑吹打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r
摄图,我不怪你,可是我却真的很难受,心里真的很痛。那种被骗、被算计,不论是善意还是歹意,始终都是欺骗。自嘲地笑了,只怪我自己太天真。r
脸上有湿润的东西,我努力将嘴角拉开弧度,仰起头告诉自己,那只是被风雪迷了双眼。r
脚下的积雪越来越厚,已经没过脚踝,脚上的鞋子早已湿透,那步子却机械地向前,停不下来。r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已近了。r
怔怔停下了脚步,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曾经和菲儿住过的洞穴,转头遥望那不远处的湖水,宽阔的湖面已经结冰,湖边高大的水草和树木上,悉数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绒毛,那四周的山峦再不似先前那般郁郁葱葱,也覆上了一层银毯。r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肆无忌惮地灌进领口,纵使我将雪白的大氅紧紧裹住,也无济于事。却为何不觉得冷,身体里有一个地方,竟比风雪还要冰凉。r
一声狼嚎划破山野,菲儿,你是去找它了吗?r
连你都有自己的方向,而我呢?r
叹了一口气走进洞去。r
洞内有燃过的篝火,还有光滑的石头,似乎最近常有人前来。r
缩在那角落中,尽管仍有风刮进洞里,可身上却暖和了许多。r
天已经黑了,借着洞口微弱的光看着面前已燃成灰的篝火,心里竟流过一丝暖暖的情愫。r
那一日也是这样坐在火边吧,他把烤好的野兔递到已经饿得两眼冒星的我面前,那般金黄的火光下,他的那一双眼,犹如繁星般璀璨,似一道光照进了我无助又惊恐的心里,那一刻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心。r
他笑着对我说,“我叫宇文宪”,那般如沐春风的笑颜,却为何让我觉得如此熟悉,似乎等待了很久很久,仿若我莫名穿越而来,为的——就是那一抹微笑。那时,心地流淌出一丝依赖,熟悉的感觉,不觉陌生。r
一滴暖暖的液体滑落到手背上,暖暖的,竟没发现是眼角溢出的泪水,而那嘴边却挂着微笑,仿佛他就真实地坐在面前。r
洞外的雪停了,风也小了,天空上竟出现了一轮明月,皎洁又诡异。r
夜色中隐约有吵杂的人声传来,且越来越近了。r
“分头去找!要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