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直咬牙，“歆儿……”他见我疼得满头冷汗心疼得要命，想扶起我却又被我推开，“走开！回你周国去！”我努力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r
摄图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出了双手却僵在原地。r
“歆儿。”宇文宪试图抱住我又害怕将我弄伤，不知怎么样才好，“你是怕我服下断肠草吗？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没事的。”r
我冷笑一声，“不，我才不怕你服不服断肠草，你死了又与我何干。”r
“歆儿？”宇文宪愣了一下。r
我平静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我只不过是可怜你，看你一直蒙在鼓里，不想让你到死都还不知道真相，其实我闻歆从没喜欢过你，更没爱过你，那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全都是假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痛楚，对不起宇文宪，除了伤害你我别无办法。r
“其实我本就是突厥的细作，是殿下故意安排到你身边的。”我看了一眼摄图，他那双琥珀色的眼似乎洞察到了什么，“我从一开始认识你，就是阴谋，而我最爱的人，也是唯一爱过的人是……你的皇兄，宇文邕！”心碎的声音散落开来。r
宇文宪眼中有些不可思议，坚定的眼神却有一瞬间失神，“好了歆儿，别闹了，乖乖躺好。”他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他虽然将信将疑，可是心里却很痛。r
任他将我抱上塌，“曾经皇上也是这样抱我呢。”我故意扬起笑容，他的手却明显怔了一下。r
我继续说着，“那年我带着菲儿离开王府，你以为我真的是要出走吗，我只不过是去找皇上，不然你怎么会在宫中见到我，试问那皇宫守卫森严我又怎么能进得去，还不是因为我和皇上早就两情相悦了，你怎么就没看出来！”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原来自己会比他更疼。r
可是只要是他不服下断肠草，他的生命不受威胁，我死去又何妨，请你原谅我，请你原谅我。r
他没有再说话，又为我盖好，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着一丝苦涩地笑。r
“对了，你忘了被你拾去的那张绢子了？那可是皇上赐给我的呢，被你丢进湖里我又把它捡了回来，其实皇上一直都有我的音讯，我们去平阳就是为了一解相思之苦，还有还有，那次在王府……”r
“够了！”他双眼有些发直，愣了愣深叹一口气，终是悻悻地起身向门外走去，木门一开便有风雪灌进屋子，他倚在门框上望向那无边的风雪。月白的衣袂被风卷起，肆意翻飞，腰间玉牌的流苏风中狂舞。此情此境为何又是那般似曾相识？r
屋内一片安静，摄图走过来在塌边坐下，紧紧握着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眉头紧皱。他当然明白我的意图，而此时他也受到了伤害吧，原来我可以为了宇文宪不顾自己的生命，甚至他的孩子。r
“对不起。”我用小的只有摄图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他却笑笑摇了摇头。r
“咳咳……”又是一口污血呕出口中，顺着唇角流出沾染在发丝之上。蚀骨的疼痛疯狂袭来，已是浑身抽搐。要来了吗？r
意识涣散，灵魂在抽离。r
“歆儿……”r
“阿依古丽……”r
“灵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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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并非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