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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坏人


穿好衣服洗漱完,红袖正好敲大门,王梁走出堂屋舒舒服服的张开手臂打了打精神,噔的一声放了个大屁,惹来正在屋里收拾包袱的柳四娘一阵娇怨。

打开大门,看见的不止是怀抱牛皮纸裹着油条的红袖,还有提着铜壶的杨松,王梁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马车,蹙眉道:“怎么来这么早。”言下之意,这不是耽误老子好事儿么。

杨松不怀好意的晃了晃手里的铜壶,挤眉弄眼的笑道:“嘿嘿,这不给您送豆浆来了么,得及时补充体力啊!”

“可不是怎地!”红袖走在前面,她不知杨松说这话的意思,不过却接着他的话茬对王梁说了句:“这边又没有炉灶,怕你和夫人饿着,这不给你俩买的油条跟豆浆么。”

王梁欲言又止,复杂的看了一眼杨松,故意放慢脚步,抬脚踹了他屁股一下。

杨松就回头眉飞色舞的看王梁,只动口型不出音的说道:“您踢也没用,我都知道您跟柳姑娘的事儿啦,世子爷,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呐!”说罢,他赶紧向堂屋小跑而去,生怕王梁在后面再给他一脚。

进了堂屋把油条豆浆摆在茶几上,王梁、柳四娘、杨松三人默默吃着,唯独红袖没在场,她说是嫌豆浆热,先去收拾收拾她那间的床铺回来再喝。

红袖去厢房哪里是收拾床铺,明明是要找银子,此时正撅着屁股在床底下摸索呢,搬家搬家,火急火燎的搬家,她差点忘了在这床底下还藏着自己卖身卖来的那一两银子!

早年柳四娘买她时给了她三两银子,后来她把那三两银子分成了三份分别藏了起来,其余两份都被她记得清清的,昨天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可眼下这一份,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为此,还差点把她的眼泪急出来。

昨夜要不是杨松拦着,红袖恐怕要急着摸黑儿回来找找呢,她若真回来,肯定会发生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

到那时候她绝对会大喊大叫,王二你这畜生,糟蹋了老娘不算,居然还把老板娘也给糟蹋了!

找到银子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红袖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把银子放好以后,她顺便想着把床上的被褥卷起来,等等也好装上马车拉去新宅子里,只是她刚要动手,却见床上的被褥一点都没被动过,昨天什么样今天还什么样!

“不对啊,王二昨晚没在自己床上睡?”红袖好奇的去了王梁住的那间,只见他的床上确实没有一层被褥……

昨天晚上回新宅的时候,红袖本来是要先把自己的被褥装上马车的,可她转念一想,既然王梁没把自己睡了,那让他把自己的被褥睡了总可以吧,自己也能趁机好好闻闻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奶香味。

收拾好被褥回到堂屋茶几边,红袖没好气的拿了根油条塞在嘴里,幽怨的看向王梁:“王二,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的?!”

这话一落,只听咕噔一声,正在喝豆浆的柳四娘差点被呛着,连续咽了好几口嘴中的豆浆才算安稳,最后微微探出香舌清理了一下嘴角的乳白色液体,低着头默默吃着油条,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她的脸,通红。

这一幕,正在看着王梁的红袖倒是没有注意,可杨松却把这些捕捉的清清楚楚,他暗道这下完了,红袖这傻驴草的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吧!

反观王梁,他依然不动声色的吃着油条,好似没听见红袖在说话,他喜欢把油条浸在豆浆里一会儿,那样会吃的很爽,不仅口口多汁、而且外嫩里酥,口感极佳。

“喂,王二,人家在问你话呐,晚上到底在哪里睡的!”红袖看着他那销魂的吃相,就觉着身心不舒服,这大牲口,到底是在哪里睡的,难不成在老板娘房里?

“在老板娘房里睡的啊,你有意见么?”王梁慢悠悠的望向红袖,故意把嘴巴对准她,然后果断的咬了一口多汁的油条,只听兹的一声,却见好似挤牛奶一样壮观的豆浆喷射了某人一小圆脸儿。

“你……”红袖瞪大杏仁眼,满脸不可思议,浑然忘记了她被王梁喷射了一脸。

不仅如此,其他两双目光也都怔怔的看向王梁,尤其是柳四娘,她脸色已经羞红的不成样子了,凤儿眸里尽是不知所措。

再看杨松,他脸上的那根毛都快树起来了,心中万般怨念,世子爷啊世子爷,这事您做做就做做吧,干嘛要说出来,这要让王爷知道了,您这辈子还回不回景郡王府!

正在这个时候,王梁神色异常纯洁的对着红袖咄咄逼人道:“你你你,你什么你,哪里像你,做事不好好做,尽会偷懒耍滑,还搞的你像多勤劳似的,我与老板娘在这房里研究了一夜铺子里的事情,都困得在书桌上就睡着了,你倒好,说住到新宅子里就住到新宅子里去了,你还分得清谁是主谁是仆么你!”说话期间,他还把手指指向书桌,红袖继而投目望去,果然是有辛勤过的痕迹,那装着四书五经的木箱子在呢,还有桌面上的那些笔墨纸砚,明显是刚用过没多久。

“王二……”

红袖被说的霎时小脸凶怒,可是她还未说完想说的话,柳四娘一下把瓷碗摔在桌面上,蹙着细眉打断红袖说话:“好了!!”

“夫人,王二这大牲口欺负人家!”说这话,红袖万般委屈的指着自己脸上的豆浆。

“欺负你?欺负你也活该,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难道你就没听说过食不言寝不语?!”柳四娘继续站在王梁这一边,娇叱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猛的抬起秀脚在桌子底下踩了王梁一下,意欲明显,你个坏冤家,方才吓死老娘了。

可是,她踩错了,踩的并不是王梁,而是杨松。

杨松呲了呲牙,无辜的看向柳四娘,心说你怎么能这么的无耻呢。

柳四娘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站起身来,佯怒道:“不吃了不吃了,都也别吃了,干活干活,赶紧去新宅!”说罢她便收拾她的床铺去了。

……

马车压在外街的青石道上,杨松在马屁股后边赶车,王梁与柳四娘坐在车尾的木桥儿上耷拉着小腿聊天,路边有人看到这一幕时,都对王梁生出羡慕嫉妒恨的心情。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柳四娘把目光投在王梁端着的宣纸上。

“不是要蒸酒么,缺了这玩意可不行。”王梁指了指宣纸上的酒精灯。

“这东西可以蒸出好酒?”柳四娘看着奇奇怪怪,这点小东西,能蒸出什么好酒来。

“试验阶段必须用这,若能试验成功,酿出来的酒绝对比你前天晚上喝的那酒都好喝。”王梁扭头看了看街道,对前边赶马的杨松叫唤道:“杨松,前边琉璃铺子停下车。”

杨松应了一声的同时,柳四娘暗暗掐了王梁的屁股一下,冷着玉脸儿说道:“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了。”

“你在说什么?”王梁笑嘻嘻的玩味道。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跟明镜儿似的。”柳四娘的脸上泛着红云说道:“就前天……”

“废话,不早有预谋能把你拿下么。”王梁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你,你说话就不能小点声,这是大街上。”柳四娘赶紧望了望两侧。

“是你先提的好不好。”王梁无辜道。

“还有个事儿。”柳四娘一时羞心,便转移话题道:“你说,你买宅子的钱到底是哪来的。”

“私房钱。”王梁胡言乱语道。

“好啊,你还敢藏私房钱。”柳四娘又扭了某人一下。

“别再扭了啊,再扭我就扭你了。”王梁游目四顾的望着周围,嘴上却在跟柳四娘搭话:“没私房钱的爷们就不算是好爷们。”

柳四娘果然没再扭了,喋喋不休道:“那你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到了新宅子里全都给我交出来,你这花钱如此大手大脚,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王梁闻言,没再搭理她,屁股一使劲便跳下了马车,一路小跑的向离着还有几十丈的琉璃瓶而去,心中不免有些郁闷,女人啊女人,时时刻刻都想着管理你的经济大权,看来以后真要想藏点私房钱可就难咯,这世道又没有存折,赚了钱不交到柳四娘的小金库里,还能藏到哪里去。

眼见王梁进了琉璃铺,柳四娘不免有些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却也直接跟了上去,这死鬼冤家,真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还进这琉璃铺定做东西,简直是自讨苦吃。

早晨起床的时候,王梁的衣服是柳四娘亲自伺候上的,而且是里里外外都没用王梁动一根手指头,他身上有无银两,柳四娘心里还不知道!

进了琉璃铺子以后,柜台后面的掌柜对着王梁打了一声好招呼:“这位小哥儿,您,要点什么?”

王梁开门见山的把图纸摆在柜台上,敲打着纸面笑道:“定制这两样东西。”

掌柜的把图纸端在胸前,很是专业的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将其放下,笑面虎似的对王梁说:“小哥儿做这东西什么用途?”

王梁的脸上继续挂着微笑,见掌柜这模样儿,看来是能制作出这东西了,淡淡的说道:“自然要当容器用。”

这话一落,听他说的模模糊糊,掌柜也没深究,沉吟了片刻,故作为难的伸出一只巴掌:“三两定金,做好之后,送至府上再拿回二两,小哥儿觉着如何?”

王梁听了以后没做回答,而是笑吟吟的说道:“掌柜怎么称呼?”话虽这样说,他心里可炸开了锅,操你个妈妈逼呀,奸商,真是奸商,比老子还奸商,定做个酒精灯居然需要五两,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姓吴。”吴掌柜抱了抱手。

“吴掌柜,咱明人不说暗话,这琉璃的制作工艺我不多说什么,它用什么沙子用什么矿粉怎么制成琉璃液,您老比我明白,既然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说到这里,王梁敲了敲图样,故作高深道:“就这点小东西,您要五两,过了吧!”

王梁哪里知道玻璃的制作工艺,他现在正后悔以前没用功好好学习化学呢,要不然怎么可能跟眼前这老王八斗心眼,若是知道玻璃怎么制作,他自己早就动手做了。

而他的话听在吴掌柜的耳朵里,却让吴掌柜感到心里一惊,制作琉璃的方子可是本行当的不外传之秘,外人别说不知道琉璃是怎么烧制的,就算是琉璃的主要原料是矿石,外人也是不得而知啊,莫非眼前这少年是行内的人?

吴掌柜立刻看了看门口,注意到没有外人才抱手对王梁敬意道:“敢问小哥儿高姓大名?”

“好说好说,在下姓王。”王梁回了一礼,见他颇为识趣,便笑道:“我家夫人乃是柳四娘,所以在下早年去过临安,也去过那里的琉璃厂,与那琉璃厂的少掌柜也不算点头之交,所以颇知一些此术门道,在吴掌柜面前班门弄斧了。”

听闻这话,吴掌柜心中好一顿不舒服,这小驴草的,实在是无耻之极,明明是要以此来跟老子敲竹杠,还搞的像是多么同行亲切一般。

腹诽归腹诽,吴掌柜却对王梁面带恭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下虽然不曾去过临安琉璃厂,却也早就听说过那里的徐老板大名,既然小哥是林府上的人,那这图纸上的物件儿,在下定当尽心竭力的去办好。”

王梁假惺惺的还礼道:“那便多谢吴掌柜了,改天一定请吴掌柜吃酒,我家府上今日搬去了荷塘街那里,荷塘西北角的三进院便是我家府上,只是不知吴掌柜几时能够把图样上这物件儿置办好?”

“哦?居然搬去了那里!”吴掌柜听了心中又是一惊,脑窍急思,前年接的那单最大的活计不就是那方宅院么,看来林夫人手底下是真有大银子了,不然怎么买得起那里。

片刻后,吴掌柜自知失态,赶紧拱手道:“王小哥儿放心,三天之内,在下一定把这图纸上原模原样的物件儿送至府上。”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辞了。”王梁很是高姿态的点了点头,然后向门口走去,不过还未走出几步,便又回头笑道:“噢,对了,我家夫人喜欢琉璃碗,您要是方便,就给制作几对儿,要是不方便,您尽管忙您的。”

吴掌柜笑脸答应,待王梁走出门口,他的脸立刻就呈现了黑紫色,王八日的,我的五两银子啊!

“你可真是坏的脚底流脓,你哪里去过临安,又哪里识得临安琉璃厂的少掌柜?”走出门口,看见拿着钱袋的柳四娘正躲在墙角偷听,两人不动声色的走出好长一段路,柳四娘才扭了他的腰一下。

“操,我给你省下这么多银子,你还说我。”王梁吃痛,望向跑远的马车,白了旁边的柳四娘一眼:“这叫说话的艺术懂不懂?你又不是没干过……”

“好好好,算你能,算你能。”柳四娘媚笑着把钱袋塞给王梁:“今天搬新家,跟我去置办点东西,顺便割上几斤肉,人家中午给你包饺子吃。”

王梁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分量挺足,眉开眼笑道:“那好,咱俩就明目张胆的逛回街,先去瓷器店走走。”

“死样儿!”柳四娘心里乐开了花,说道:“去瓷器店做什么,听红袖说,新宅子里可什么都有了。”

“定个瓷套管儿,装灯芯儿用。”王梁这样说着,突然心思一转,邪笑道:“再定个瓷鸡~1巴,搬去新宅以后,我难免没那么多机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