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就是个唐朝的反贼么。”柳四娘不知王梁为何提到李白,好在她熟读史书,对此也谙熟在心。
“李白…反贼……”王梁差点吓尿,脑筋有些没反应过来,堂堂的诗仙大咖,在这个时代怎么会沦落为反贼?
“怎么,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李白虽然写过几首好诗,却行事嚣张,藐视律法,如此贼人,当真是诛灭九族都不解恨。”
“呃…”
王梁神色怔怔,他记起来了,唐朝的安史之乱,李白的确有过那么一段,当时好像错投了玄宗的十六子,永王,叫李什么…反正姓李。
时代不同,王梁也没为此辩解什么,李白又不是他的爸爸……
沉默了片刻,王梁道:“那你可认识王维?”
“王维是谁?也姓王…莫非是你的亲人?”柳四娘不明其意。
“孟浩然呢?”王梁抿了抿嘴又道。
“是谁?”
“杜甫……”
“又是谁?”
“毛主席……”
“你这厮得病了吧!都在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柳四娘看怪物一样看着王梁。
“今天用脑过度,确实有些乏……”王梁勉强笑道。
他实在汗颜,真该好好补补这个时代的历史了,原以为只是从五代十国走了岔道,合着从隋朝就开始了,甚至更遥远。
“方才那首诗,是你信口道来?”
“我说是,你信么?”
柳四娘没再说话,从王梁这几天的种种表现来看,她信了。
见她神色,王梁暗自松了口气:“阿弥陀佛,王维,咱们都是有佛性的人,希望你能理解我……”
虽然不知道两人具体在说些什么,但红袖总觉的王梁变了,变的很牛很牛,变的让她心生崇拜之意。
红袖小脸潮红,与这冤家同住厢房这么多年,看来是时候不用插那道木门了……
“哐哐哐——”王梁踢了几脚红袖屁股底下的板凳。
“能不能专业点,注意拉风箱的节奏!”
红袖看向他的眼神变的凶恶起来。
王梁无视她,看向柳四娘。
“老板娘。”
“嗯?”
“会玩石子琪么,反正闲着也没事。”
“不会。”
“顺便聊聊铺子的前景发展。”
“去画棋盘。”
“……”
看着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红袖感觉她的命运真不应该如此。
王梁则感觉柳四娘还可以蹲的更低点,那样他就可以为她量身定做一件胸罩了。
经过三个时辰带有小资情调的二人世界,接下来数十天该履行的商务行程已成雏形。
讨论期间,王梁就着咸菜吃了三个大馒头,柳四娘也在忘我的状态下将蒸馏水与糕点原料糅合,装在特殊模具中,上灶蒸制。
各样糕点蒸熟后,夕阳已经红透半边天,它在快速下沉,可柳四娘的心肝却如明天的太阳一样,正在火热的冉冉升起。
打开蒸笼,柳四娘不顾烫手的拿出一块糕点。
“味道怎么样?”王梁咽了一口口水。
“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清晰爽口。”柳四娘香腮萌动,目光销魂。
“清晰爽口?”旁边的红袖虽然没文化,可她却觉着老板娘这词用的不对。
“不错,黑芝麻粒粒清晰,荷叶味口口甘醇,比揽月楼的点心简直好太多了!”
“王梁,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王梁略显腼腆,他前世是个吃货,对糕点略知一二。
“红袖,快用干净的笼布包几斤,随我给揽月楼送去。”
“我也想尝尝…”
“你这没出息的,方才不是吃过两个馒头了么,赚钱要紧,赶紧准备。”
“……”
红袖知道,现在的一块糕点比寻常做出的糕点多出好几倍本钱,老板娘不舍得让她吃。
柳四娘亲自从蒸笼里又拿出一块,喂给王梁吃:“尝尝吧,忙活一天了。”
这一刻,红袖想哭。
王梁默默吃着绿豆糕,看着柳四娘与红袖急匆匆出门,不禁摇了摇头:“好好调教,这女人确实能成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只是……性子太急了些。”
离开厨房,王梁向柳四娘的闺房走去。
来到林宅三天,他很好奇,古代女子的闺房到底是什么样的……
“吱钮——”王梁推门而进。
茶几、书桌、衣柜、拔步床、窗户,尽入眼帘。
王梁四顾打量,屋里的家具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么精致,反而很有陈旧的气息。
接着,王梁没有像酸文人那样在书桌周围走一圈,看看柳四娘都在读些什么书,而是直接趴在了她那张结实的拔步床上。
钻进被窝里深吸了一口气,真香,柳四娘是个有体香的女人,被她用娇躯感染过的被褥,每层布料里都有种特殊的香气,处女香。
前世身经百战的王梁不会嗅错,他很奇怪,柳四娘今年已有二十三岁,怎么还会有这种香气?
若在这个时代的乡下,她这年龄,怕是都已生过几个娃娃了。
看着一旁的鸳鸯枕,看着鸳鸯枕边的内衣白袜,疲倦的王梁实在是心尖荡漾,若是此刻有个穿着开裆裤的女子出现在旁边,自己枕在她的大腿上……
“哈哈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王梁笑出了声,因为一场车祸,自己从二十七回到十七,赚了十年不说,还能从拾这种少年的躁动,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随后,他把柳四娘的肚兜盖在脸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他与一丝不挂的柳四娘缠绵不休。
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房外响起来人的动静。
王梁赶忙起身向书桌走去,差点撞在柱子上,头还有点晕。
听柳四娘与红袖在外面说话,王梁淡定的点上蜡烛,柳四娘进门时,他已满目沉稳的把书端起。
烛光颤动,柳四娘看向王梁,细眉微蹙:“你怎么在我房里?”
“有点闷,看会儿书。”
“书拿反了。”
“……”王梁并没把书正过来,无耻道:“反着看活跃脑筋,智者的习惯!”
“方才怎么不点蜡烛?”
“来一阵风给吹灭了,我又刚点上。”
王梁额头出汗,目光不离书本,柳四娘却已把目光投在床上。
被褥、秋衫、罗裳、肚兜、白袜都已散乱。
这时,厨房里传来红袖的叫骂声:“王二,你这混蛋,锅都烧干啦,你干嘛呢!”
“与揽月楼的老板谈的怎么样,一切还顺利么?”王梁仿佛没听到红袖的声音,转脸对柳四娘微笑道。
“出去。”柳四娘寒着脸道。
“我就是有点困了……”
“滚!”
王梁咬了咬上嘴唇,一脸无奈。
他的裤裆还顶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