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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亲儿子就是亲儿子,不管他多不孝敬,都是亲儿子。王李氏的行为让王梁特别伤心,他骂我孽子应该,我反击一下,就不应该了?

好在冲进来的两人没有任何敌意,不然王梁肯定要如扎王庸般的扎他们,二欺一,这也太欺负人了!

“爷,您就先放过王庸这坨屎吧,光天化日的把他弄残了,也是个麻烦事儿。”不仅没有敌意,留有青年胡的那厮还一脸恭敬,这使王梁有些不习惯,爷?咱什么时候当上爷了。

“你们是什么人?”王梁提着铁锅狐疑道。防备之意略微减轻。咱虽然自认为是爷,可来到这里就没人认可过呀,这两人的称呼实在太奇怪了。

还抱着他的王李氏嚎啕大哭,她就算再慌张,又怎能看不出门前这两人是王梁的人,再次要亲命了,好不容易盼来俩人,还是帮老二的!

尤其见了门前站着的那个老头,王李氏更是脸色大变,马上松开王梁的腰,跪在地上就给他磕头,嚎啕道:“二啊,你今天就饶了你大哥吧,他再不是东西,你也不能下死手啊!”

王梁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王李氏又不是他妈,尽心关怀便好,谈不上尽孝,况且在记忆中得知,五岁来石桥镇时,早晨连个鸡蛋都捞不着,全让王李氏填进王庸屁眼里去了。

冷冷看着王李氏,王梁的目光中再没有一点感情。

反观门前二人,经过眼神交流,他们决定,反正已经暴露,从了吧……

“回世子爷,我们爷俩奉老爷的意思,是来保护世子爷人身安全的。”严伯抱拳对王梁恭敬道。

“什么爷俩,是哥俩!”旁边的青年捋着痣上那根毛白了严伯一眼,然后对王梁嘿嘿的抱拳补充道:“小的杨松,旁边这老不死的叫严正,给世子爷赔不是了,这些年都是因为老爷的意思,所以没敢暴露。”

“世子爷…”看两人这态度如此不专业,王梁有些怀疑:“你们所谓的老爷是……”

“正是世子爷您的亲外公。”杨松脸上挂笑道。他似乎很赞同王梁教训王庸的做法,说话时眼中带有兴奋,好像他也想拿起铁锅砸王庸两下似的。

“梁凤荣?”王梁淡淡道。此人的确是自己这一世的外公,若所记不错,他应该是景郡王府里的长史,也就是王府里的总管,只是十多年过去,不知他还是否身居原位。

王梁,是由他父姓与母姓合并得来,若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想必这个梁凤荣给他起名时还希望他能成为王之栋梁。

“没错……”青年低着脑袋附和,王梁敢直呼其名,他可不敢!

“我相信我是二世子。”王梁一直没有放松自己防御的姿态:“但是你们……”言下之意,我不相信你们和我有什么亲密关系。

他在这里没有安全感,他知道自己之前用飞镖扎王庸的行为是无耻的,可他也相信天下间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无耻,万一门前这两人也这么无耻呢。

狼不可怕,可怕的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狼的狼才可怕。

“您才是嫡亲的大世子,王翰那玩意,婚前私生的,不能跟您比!”杨松明白王梁的意思,说完以后,从怀中拿出一玉牌,上前递给了他。

而王梁听了杨松这话,脑海中立刻浮现一副片段,很多年前,一个五岁的孩童恋恋不舍的离开一个如同行宫般阔绰的府邸,府邸门前,有个七八岁的孩童正在拿着风车对渐渐远去的五岁孩童幸灾乐祸。

那七八岁的孩童便是王翰,当下景郡王府里的大世子,他是王梁的父亲景郡王与人苟且所生,而且与他苟且的那个女人非常有手段,她根子极硬,是个正牌公主,太上皇的亲生女儿,当今皇帝的异母姐姐!

“这是什么东西?”王梁记忆有限,突然断片,看着手中的玉牌,玉牌认识他,他不认识玉牌,上面刻着一个珠圆玉润的篆体景字。

“咱郡王府的令牌,一等令。”杨松自豪道。尤其在说一等令的时候。

“什么意思?”王梁还是不明白,可是他已经相信杨松了,只是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这副德行,古代的护卫不是应该很正经很正式很冷峻很杀手的么,眼前这人,形体姿态像是个纵欲过度长相还行的二流子一样,还不时地捋他脸上那根毛,捋起来很爽么……

“凤州地,七品以下者,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说着这话,杨松的目光不禁盯向在地上慑慑发抖的王庸。

“那么牛逼?”王梁羡慕道。迟县的县令正好七品……

“那是!”杨松一脸子的洋洋自得。

“玉令老爷饶命啊!”一时不敢嚎啕的王李氏听这话差点吓晕过去,赶紧再次叩首,她以前在景郡王府当奶娘的时候,深知这一等令的恐怖。

“世子爷,要不您先去外边溜达溜达,这儿交给小的了。”杨松冷冷瞪了王李氏一眼,她立刻把苦鬼一般的声音憋了回去。

“弄死?”王梁怔怔询问。怎么说这个时代也是律法比较严酷的,弄死的话肯定不好,声誉是小,对自己泡老板娘可是有极大阻碍的,谁愿意跟一个杀人犯谈恋爱呢。

“哪能呢,王庸这厮一直跟王翰暗中勾搭,咱不能先打草惊蛇。”杨松比王梁知道的多,生涩隐晦的提了一句。

王梁闻言沉默。前世他见过太多太多真正的官二代为了争权夺利与家族兄弟闹成什么样子。

良久,王梁从腰间拿出三枚五百文银子,放在堂桌上,看着王李氏叹道:“好自为之吧!”然后他转身向外面走去。

王梁走后,杨松拿着一柄匕首走到王庸跟前,威胁道:“再装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剐了你!”

在旁边跪着的王李氏不敢再添一句言,额头上尽是冷汗,鬓角灰发正在发抖。

王庸突然抬起血脸,一双眼睛里再没有一丝恶毒,满是恐惧与疯癫:“玉令老爷,小的就是一坨屎,不要您动手!”他拿起堂桌上的茶壶,哐的一声砸在自己的脑袋上,血流满面的笑容挂在僵硬的脸上:“玉令老爷,您就放过小的这坨屎吧,脏了您的衣裳不好,今天没发生过任何事,小的没见过任何人!”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杨松笑的肩膀直发颤,匕首一下扎在王庸的大腿上,听着对方疼出沉甸甸的闷鸣声,他把刀尖扭了扭:“你就是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也没关系,我家世子爷在迟县呆多久,我就在迟县呆多久。”说完这话时,王庸大腿上已经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然后在王庸肩膀上擦了擦匕首上的鲜血与肉末,杨松站了起来,对后边靠在门框上的严伯扬了扬头,做游戏一样的玩味道:“该你了!”

“太血腥,太暴力,太粗糙。”对杨松的手段,严正摇了摇头。

杨松的脸色立刻虎了下来,走到严正刚才站的地方,冷冷看着他。

严正走近王庸,使地上的王庸全身哆嗦的厉害,他现在就像头被捅无数刀已经筋疲力尽的黑牛,只剩下恐惧与疼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句话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谁知严正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拿起堂桌上那三枚银子,用脚尖踢了踢旁边的王李氏:“脑袋抬起来,看着我。”

王李氏抬起臃肿发汗的老脸,看着严正,这人她认识,几十年前就是梁老爷的得力助手,杀人无数,年轻时做过刽子手,被他割下来的犯人脑袋比迟县里的西瓜都多。

“知道么,这是世子爷三个月的辛苦钱儿,就这么给你了。”严正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比刚才的杨松还开心。

“不要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王李氏吓哭了。

“唾!”严正突然绷起脸来,向王李氏脸上吐了口唾沫,继续笑的很开心:“啧啧,年轻时腰肢好,也算水灵,现在怎么比老母鸡都恶心?瞧这身腰,都快赶上你家井口了。”说着,他满脸不屑的转身向门口走去,像是要离开,不过还没走几步,他又漫不经心的回过头:“以前在王府后边儿操过你的那个李庆福,现在给人当脚凳呢。”

说罢,他把一双不像老人的手背在腰后,脸上挂着为老不尊的笑容便离开堂屋,杨松也随之跟去。

见两人消失在院子里,王李氏不及清理自己脸上的唾沫,赶紧丧着脸向王庸爬去,儿啊儿的问他怎么样,欲要扶他起来出去找郎中……

“唾!”又是一口,她亲儿子用血吐她,血里还有一颗烂牙:“滚开!****!!”

王李氏顿时面如死灰,良久,仰着老脸便是一阵嚎啕大叫:“啊!老天爷!我这命啊——”

啪的一声,王庸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差点把她脑袋打下来,又是怒吼一声:“滚!”

王李氏丈夫死的早,年轻时风流,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在现代,这不是天大的事,在古代,这可是要骑木驴的,得把逼搅成渣。

而王李氏却从未受过此刑,现在活在世上,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

王庸知道她所有的风流事,还看见过,其实不仅只有那个郡王府以前的奴才李庆福,还有石桥镇的几个民夫,他以前觉得抬不起头来,长进了之后,做了差人有了权财,他把那几个民夫挨个活剐了。

他以为没人知道这些事,其实都被严正与杨松看在眼里了。

“高,实在是高,诛心啊!”大门外,杨松给严正竖起了大拇指。

“活着的时候不实在,死,不是最大的惩罚!”看了看在前边走着的王梁,严正缩着脑袋小声道:“以后跟爷们多学着点,别他妈总哥俩哥俩的,怎么说你爹我跟你娘也有过一段深情往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