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他居高临下地问着。
“柳儿。”我师傅曾经这样唤我。
“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公子的奴隶。至于名字嘛，要改一改，就叫柳绿，风柳绿。”他的唇边挂着戏谑的笑容。
奴隶，我的小小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还是接受了，只要他能够给那六个孩子好的生活。
“先把你自己收拾干净，不要将自己弄成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从今晚开始给本公子暖床。”丢下一段让我震惊不已的话后扬长而去。
从此，白天我要学功夫，学琴棋书画，夜里伺候公子。
说是暖床，其实很少同床而卧。夏天自不必言，冬天也仅仅是我先将被窝捂暖然后离开。
我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看出我的女儿身，当我执意穿着男子的衣服去服侍他的时候，被他脱了精光：“本公子说过，不要看你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如果你不愿换回女装，本公子不介意你如此装扮。”
虽然从不将自己当女子，但心里总还存着羞耻之心，我从此换回了女儿身。
如此，一过便是四年，我习惯了这种安稳的日子。我后来知道六个娃娃都被送到了好人家，也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朝夕相处，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何时沦陷了。
当蜀中总舵传来了老庄主过世的消息，那一夜，我看见他落泪了，但次日，他的脸上又没有了表情。
处理了总舵的事情，转眼便是两年，我跟着他到了墨都，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了重重心思。
直到有一日，他带回了一个女子，我不知道她是何人，但他让我去伺候，并要我改名叫“绿绸”。
说是伺候，不如说是监视，我必须将她每日的一举一动如实汇报。
我能感觉到公子的在乎和她的抵触。终于她发现了，或许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让我离开只是缺少一个理由。
她是公子日日遥望的皇宫里的女人，妃子，那高高城墙里最尊贵的女人。
她不属于这里，她离开了，两个出色的男子接走了她，公子失控了。
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