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这是留在南飞雁意识里的最后一点知觉。
是的,在刚刚的一刹那间一辆车子撞上了她,她的身子如同风筝一般飞了以来,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不绝于耳。只是为什么,刹车声很快就成了人声呢?依约还听到:
奸妃!贱人!打入冷宫!
这些字眼好熟悉也好陌生啊,难道是自己看小说看电视剧太多了吗?在性命攸关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好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眼皮子好重,好重……重得只想永远地就这么睡下去,睡下去……
似乎是睡了整整一个世纪,南飞雁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但入目,全然陌生的环境让她不知身在何方?
一股霉味充斥着她的嗅觉,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打量了自己住的房子,只能用破败不堪来形容。除了她现在半躺着的一张旧床外,还有一张缺了角的桌子和两把老旧的椅子,其中一把还少了一条腿,靠着墙才能保持平衡,而从同样破烂的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为屋子里添了几丝生气。
南飞雁觉得有东西咯着自己的身子,才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床硬得跟石头一般的棉被,霉味就是从这里而来。南飞雁下意识地甩了被子,却发现只穿着白色中衣的身体有些寒冷。
这是什么地方?
南飞雁很是疑惑,自己明明不是被车子撞了吗?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怎么会在这样一个破败的地方呢?莫非是自己遇到了歹人。想到此处,南飞雁忍不住打了寒颤。
听到外面有轻轻地脚步声,随之是推门进来的声音,南飞雁赶紧重新躺倒床上,闭上的眼睛没事闭实,透过一条细缝打量着来人:约莫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双髻,身上穿着粗布衣服。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飞雁,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将被子盖住了南飞雁的身上。难闻的霉味再度充斥在南飞雁的鼻息之间,她想推开,但又怕惊动了来人。
女子倒不曾离开,探了探南飞雁的额头,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