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绿柳惊讶得愣住了。r
“小，小姐。奴婢不敢，被人知道——”就算有太后撑腰，她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绿柳很明白，眼前这个顾雪瑶自从醒来后，与其说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不如说越来越冷漠而理智的可怕。r
以前那个虽然会大吵大闹，不把端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看在眼里，傲慢到了天下。但在自己心里，却只会对她嗤之以鼻。r
而现在，她实实在在的觉得，如果一着不慎，对她有任何的不小心，就会像落入万丈悬崖一般，粉身碎骨。r
“今天没有小姐、丫鬟。我让你坐下就坐下。你不说我不说，难道这屋里还有其他外人不成。或者你自己——？”r
绿柳额头冒出大股冷汗：“没有，小姐。我陪您就是了。”r
“这就对了，去把门关了。今天静苑，我们主仆两人不醉不休。”r
曹炼双眼闪动，看着绿柳背影，快速从袖中拿出一节竹筒，向她酒杯之中倒入一滴无色液体。r
“来，庆祝静苑终于恢复安静。这杯一定要喝完。”r
曹炼边喝边观察绿柳神色，没什么异常。拿起筷子，夹住一块大大的红烧牛排。r
“绿柳，你看这应该是出生不到一百天的小牛肉。煎炸的时候，吱吱作响，配合美酒，很是美味。一定要尝尝。r
只是很可惜，你听说一个成语，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r
绿柳脸色越来越苍白，近乎一张快要被捅破的草纸，只能努力用酒杯遮挡自己慌张。r
“可惜啊，美食是用来享用的，掺加了东西，却成为了毒药。就像跌打药膏本来是用来救人的，却被人下了媚药，结果成为更加害人的东西。”r
曹炼自己切下一片嫩嫩牛肉，拿着明晃晃的精巧匕首，闪过绿柳眼睛。r
绿柳双手明显的一抖。r
“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r
“哦？那你就说说，前天给我身上抹的那幽绿药膏是怎么回事吧。”曹炼双手骤然一停，一手刀，一手叉。r
两道寒光，配合着她那冰冷如刃的双目，周围一切都冻结了。r
绿柳身体无法动弹，她感觉被无数锋利的光线封锁，稍微一偏差，就可能被撕的粉碎。r
就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r
“我，小姐——，那不是大少爷送给您的药膏吗？”r
“大哥？顾北尘”曹炼心底冷笑。r
空气中划过一道精芒，嗖的一声，锋刃无影漫过绿柳眼前。r
青丝飘舞，绿柳心都快要迸出来。r
她双眼张得近乎爆炸开来，嘴巴努力睁开，身体却仿佛僵直的石像一般。r
“我怎么不知道？”r
“不是上次少爷来看您时候，送给您的药膏吗？小姐的房间除了少爷，一直没有外人拜访，奴婢以为是少爷带过来的。奴婢记错了，请小姐责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