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总算走了。r
t穆荀躺在又硬又冷的地上,流露一缕冷笑。真正有权威的人,是不需要用狠话来威慑他人。r
t越需要装凶的人,只能代表自己心里越没有底。r
t“阿罗,看在你从前对我还算好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但是逃跑就休想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大黑保证没人再对你动手脚。”皮肤黝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r
t穆荀淡淡说,“我不逃跑。”r
t“好。”大黑将头转向另一个瘦得像排骨一样的人,“去,把她手上脚上的绳子解开。”r
t二狗连连摇头,“那可不行,她鬼点子多,要是让她给跑了,完蛋的是咱俩。艳娘可是说到做到的人。”r
t大黑狠狠瞪了他一眼,连身上的肌肉都凸了凸,“老子要你解开,没听懂吗?”r
t二狗吓了一跳。r
t大黑仍盯着他,“艳娘的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她要接客,身上是不能有伤,手上淤青要是严重了,耽误了接客的时间,这个责任又谁来负?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盯着,她难道还跑得掉吗?”r
t二狗百般不情愿,卷起袖子,不耐烦地走过去蹲下来,将穆荀手脚上的绳子解开。r
t她淡淡看了一眼大黑,眼中并未有感激。r
t阿罗从前帮过他,一报还一报,扯平了,所以不需要感激。她不是阿罗,只是个被误抓的,更不需要感激了,他想帮的人又不是她穆荀。r
t大黑被她冷漠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r
t“阿罗,你怎么回事?”大黑又开口。r
t这与他认识的那个阿罗有些不一样。她遍体鳞伤地回来,应该又哭又闹才对,但是从刚才清醒,一直到现在,她都出奇的安静。r
t被松绑的穆荀活动活动了手脚,“没事。”r
t大黑没有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转过了脸。r
t在这个小柴房里,没有自由,连上厕所都有个小丫头跟着。每天有人送药和馒头,还有水。除此外,能看到的,就是轮班看着她的人。r
t这样过了大约一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