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应该加这句话，但她还是说了出来。r
t他还没有死，从他的眼睛中能看出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
t婉罗缓缓摘下了蒙面的黑巾，“没想到会是我吧……今天你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杀你的时候到了。也许……你不应该说出来。”r
t垂死中，李亦只是用尽力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早晚……都有这一天。”他的声音非常虚弱，“死在你手里，也好……”r
t“杀人时还要废话，真看不出来啊。”夜鹰站在门口，“你不是一向喜欢干净利落的吗？”r
t婉罗横了他一眼，又转向李亦。r
t对不起了。r
t她又补了一刀，直到亲眼看着他倒在血泊里，再无生气，才戴回黑巾。r
t为什么会在杀人的时候，想说对不起。r
t婉罗觉得头疼。r
t“你怎么了？”夜鹰走到她旁边，见她表情有异。r
t婉罗将滴着血的匕首扔给他，径自走向门外漆黑的夜中。r
t离开将军府之后，她走在幽深的胡同里，低着头。r
t“你不打算说说你的反常吗？一个常常喜欢说教我的杀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夜鹰走在她旁边，过了很久，才开口问道。r
t婉罗低声说，“可以不说这些吗。”r
t夜鹰表情冷峻，“有时候，我真想恨你。对于别人你尚能如此，为什么……罢了，我说这些干什么。你回落雁阁吧，义父说你先继续在那里，还有另一条大鱼。”r
t婉罗头也不回，加快了步伐，“我知道。”r
t依旧是从窗户进去，这个时候，即使是落雁阁，大部分人也都入睡了。r
t她翻进房间，没有关窗户，外头正渐渐变的通明。已经破晓了。r
t她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冷静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r
t“婉罗……”r
t她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她，“婉罗你醒了没有，有人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