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脸上,好像除了那张永远亲昵、永远和善的笑脸外,其他所有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淡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叫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r
舞轻轻的把手抽了回来,微微转过身去,背对着阿福,头上那朵血色的兰花向后扫去,在阿福的脸上轻轻擦过。r
阿福忍不住闭上了眼,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这血色的兰花是什么味儿,但从舞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的女人香,却已叫他沉醉。r
“今儿个阿福大总管大家光临,真可以说让寒舍蓬荜生辉,又怎么会和平时一样呢?”r
说着,舞转过了头来,却见阿福依然沉醉,嘴角轻扬,不露痕迹的笑了笑。r
继续说道:“如果这样还算是和平时一样的话,那岂不是怠慢了总管您吗?”r
舞的话这么甜,声音有这么娇柔,任谁听了,都会禁不住心花怒放,更何况是沉浮颇深的阿福呢?r
“舞姑娘真会说话,难怪沈公子成天都说舞姑娘你秀外惠中、才貌双全了!”阿福恭维道。r
世人就喜欢这样,用一些夸张好听的话来相互阿谀着。r
奉承话虽然不是佳肴美酒,也不是金银珠宝,有的时候,却要比这些还要使人受用些。r
无端说这些好话,无非是想要博得别人欢心而已。r
无事献殷勤,这好话也都是些中听不中用,还特惹麻烦的东西。r
“沈公子常在总管面前提起奴家?”舞像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轻捂着嘴,惊道。r
“何止是提到,简直就是日日想、夜夜念啊,吃饭睡觉没有那一刻不想!”阿福更加恭维了。r
舞自然晓得,于是缓缓的走到圆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道:“奴家姐妹五人日后呆在沈家堡,还多仰仗阿福总管您了!”r
提到“姐妹五人”,舞心中怔了一怔。r
姐妹五人,是啊,一直都是五人,只是现在,小梅不知身在何方,还会不会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