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回答，“修翊不是我杀的，他死了，我也很难过。他临死之前告诉我，他喜欢过我，而我也喜欢过他，所以我把他葬在了这里，作为上官家的一员，葬在这里。”r
柳子言越过的身体往另一边看，那里，是上官家的墓群，最显眼的就是我父母的合葬墓。r
“好极，好极，修翊最终还是去了那里。”柳子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扶着墓碑站起来，“他告诉我无论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手刃你，为姚家报仇，结果他真的是一路追随着你，最后死在了你眼前。原来，是因为爱恨交加啊……”r
“你说什么？”我的心一震，难道修翊一直都在跟着我吗？r
飞凰师父捻了三支香插在修翊坟前的小香炉里面，“他说的没错，姚修翊虽然离开了越子山，但始终都跟在我们后面，只有去塔亚的时候他不曾跟随。好几次都是他暗中提示，尓芙你才躲过一劫。”r
我就知道，修翊他一直是一个好人，“一切都晚了，于事无补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向天空，“只愿下辈子，修翊不要再遇上我这样的人。”r
我邀柳子言跟我们同行，他跟修翊情同手足，又熟悉彭州的情况，我想让他带我去见见修翊的三个姐姐。r
毕竟，我也算是姚家的儿媳不是。两家已经折腾到这种地步，总该有个终结了。r
柳子言答应了，但却不肯跟我同坐一辆车，而是骑马前行。这个文弱的才子啊，还真是有骨气。r
出了帝城之后，我和师父在驿站见到了来送行的冉闵和上官霖。冉闵不久就要再到边境上去，他在战争中的优异表现得了骊晟垂青，这回已经让他分管了半个骊国的边境布防了。r
上官霖一看见我，就马上红了眼眶，我回帝城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忙着带领御教坊慰问归来的帝城禁卫军，也没个功夫进宫来跟我见面。这马上又要离开，他才赶得及来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