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的脑海里已闪现那晚的片段,原来他是大辽的王爷.r
他说他叫耶律齐,那不就是赵婉儿和亲的人吗?r
尘儿不由地气妥,真是千逃万逃,竟然还是落在他的手里。r
阿木愣端着乳粥、乳饼上了马车,好奇地偷瞄了尘儿一眼,边摆放边道:r
“王爷,用了餐后,就可以出发了。”r
耶律齐淡淡地点了点头,将其中的一份移至尘儿这边道:r
“吃吧,我会记在帐上的!”r
尘儿撅着嘴不理,听得他吃得津津有味,肚子不挣气,不听使唤地叫了起来。r
索性撑坐起来,跟粥有仇似的往嘴里送。r
耶律奇佯装着不理会,自顾自挟着腊肉,心里出奇的爽。r
这粥是用奶烧制的,有一股奶腥味,尘儿硬着头皮一口气喝下,像是吃苦药似的。r
耶律齐精通汉人文化,也猜出她这般表情的原因。r
佩服起她的坚韧,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出逃?”r
尘儿将调羹一放,不理不睬,复又躺下,心里咒骂道:r
“混蛋,等我伤好了,我让你也做太监,竟然玷污我的清白,士可杀不可辱。”r
耶律奇不气不恼,似有十足的耐力。r
马车缓缓地往前行,还是有些颠簸,伤口也随着疼痛。r
尘儿挣扎着起来,靠在窗口,望着天际。r
太阳像是一个圆盘,挂在草原的上方,四周一片茫茫,连天的衰草沿到天际。r
她知道自己离大宋远来越远了,噙在睫毛上的泪珠,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了下来。r
尘儿被尿憋地脸色通红,微微瞄了一眼耶律齐。r
他斜靠在车壁上,双眸紧闭,也不知他有没有睡着。r
终于忍不住,大嚷了声:“停下!”r
耶律齐连着照顾了尘儿二夜,的确有些疲倦,马车一颠,沉沉睡去。r
被尘儿这么一喊,惊坐起来,皱眉道:“何事?”r
尘儿红着点,想着人生一急,说就说,撅嘴道:“我……我要上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