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德紧闭着双眸,淡淡地道:“不用了,只是流鼻血而已,我困了,娘,你们都出去吧!”r
潘夫人关切地唠唠道:“这可怎么使得,涂了药再睡,你这是怎么伤的?r
你爹出门在外,将家交给了我,这……这让我怎么交代?r
德儿啊?你最近总是神神密密的,有什么事不能跟娘说吗?r
看来你是真长大了,没娶媳妇就开始忘娘了,娘算是白疼你了……”r
老夫人泪眼婆娑的,潘惟德咬了咬唇瓣,端坐了起来,垂着头,叹道:r
“娘,你饶了我吧!我要是娶了媳妇,就不用这么烦了。r
啊……我怎么样才能娶到她啊!”r
潘惟德伸展双臂,嚎嚎叫嚷,惊得老夫人等人目瞪口呆。r
潘惟德钻进了被子,侧身不理,长吁短叹了声,驱逐她们出房。r
夜色凄迷,尘儿见潘惟德没来,就穿上夜行衣出了门。r
几天没有去宫里看娘了,实在放心不下,再则也不知绝心师傅看到自己留的记号没有。r
今夜是相约的日子,尘儿抱着一丝希望,跃进了宫墙。r
刚落在慧妃的房顶,听得里边春桃的叹息声:r
“娘娘,你真不担心吗?公主毕竟是个孩子。”r
“她是我唯一放不下的,怎会不担心。r
知女莫若母,她自从进宫头几天,因为好奇而兴奋,再也没有开心过,每天只是强装着给我看而已。r
别说了,幸亏她跑了,不然和亲的就是尘儿,你知道吗?r
哼,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面上金碧辉煌,而实际呢,是用白骨堆砌的,你跟了我这么久,又不是不知道!”r
“可怜的亭儿,成了三公主的出气筒,到了契丹两面受欺,苦啊……”r
尘儿一惊,不由地紧握拳头,在心里怒骂道:r
“可恶的赵婉儿,死到临头还这么坏,活该倒霉!”r
突听得一阵轻咳声,还有春桃焦虑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