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静的让人胆颤,帘后又传来轻微的响动,让人头皮发麻,四肢发软。r
赵德芳上前,皱眉探问了声:“人呢?”r
方竹惊跳着回头,拍拍胸口道:“侯爷,公主在后面为娘娘更衣呢?公主吩咐谁也不见!”r
赵德芳未等他说完,已跨进了门,从地上捡起了白布,系在了腰间。r
缓缓地跪在还没有牌位的灵堂前。r
无人知道他的心情低落到什么程度,他的父皇竟然对晋王的说词,深信不疑。r
竟然相信是其中一个侍卫失手而成,而这个侍卫已自行了断。r
赵德芳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而慧妃成了父皇的替死鬼。r
他甚至看到了外忧未解,祸起箫墙的惨状。r
或许父皇真的老了,被正当壮年的晋王骗的团团转。r
他不信自己是杞人忧天,一种紧迫感压得他透不过气来。r
听到了脚步声,他猛然抬头,见尘儿目光冷冽,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r
他心痛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挤出一句:“四妹,你节哀……”r
“侯爷,你我并非兄妹,你姓赵,贵为皇子,而我姓孟,只是一个亡国的公主,以后请侯爷别再叫我四妹,让我听着刺耳。”r
尘儿怨恨的声音像剑戳进他的心房,他似看到自己汩汩而出的鲜血。r
她该恨自己的,她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杀了自己,自己也无话可说。r
但他不甘心地道:“尘儿,难道你连四皇兄也要恨吗?”r
尘儿嘴角微微一颤,依然挺胸端立着,开启她没有血色的唇瓣道:r
“侯爷,你应该问尘儿为什么恨你?因为你是赵匡胤的儿子,赵光义的侄子,前者是杀我父,后者杀我母,呵,换成是你,你当如何?”r
赵德芳面容一僵,立起结巴地道:“尘儿何出此言?”r
春桃拉住尘儿,接口道:“侯爷,公主是伤心过度,胡思乱想,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请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