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也是从不懂到懂做起来的,你要是有决心,叔叔们都可以帮你。”
严希红着眼圈说我考虑考虑。
彭佳慧催着严希给严宇打电话。
“都这样了,什么任务不能丢下呀?不回来说的过去吗!”
严希只是说再等等。其实她比谁都着急,现在她需要有人能依靠啊。可她也知道严宇工作的特殊性,万一知道了还不能回来,那种危险行动分心是会出意外的。
又等了半个月之久,算起来快一个月了。终于有一天,严家的电话响了,是云南的号码。
“喂?严宇哥吗?”
“严希是吧,我是秋立。”
“哦,秋指导员,你们的任务结束了吗?”
“嗯,那个——”严希听见距离话筒很远的声音“你来说吧!”于是电话那头就换成了邢队。
“小严,我们很难过,严宇他——”
“他是不是负伤了?”严希打断他。
沉默,长久的沉默。
邢队说:“你坚强点,他,牺牲了。”
世界轰然倒塌。电话从严希手中坠落,她的身子仿佛被子弹射穿,“嘭”得倒在地板上。
彭佳慧和一个军人站在病床边,看被注射了镇定剂的和催眠针的严希,再一次不情愿地闭上眼睛。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医生说病人情绪极度不稳,有很强的自杀倾向,建议转特护病房专人二十四小时看护。
严希的脸苍白黯淡,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她的睡眠也是痛苦的,紧蹙眉头,眼角蜿蜒着两条清晰的泪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秋立说。
彭佳慧冷言:“是啊,不如死了,早死早托生。”
秋立看她一眼,没有言语。
“你们那个特战部队是不是保密单位,只许进不许出,谁要是想出来就杀人灭口?”
“怎么会。”秋立讪讪地笑。
“不会么?那我怎么觉着严宇就是那么杀的呢?现在小希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干脆你们好人做到底,把她杀了吧?我们杀人犯法,你们拿枪的有特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