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了一双能够搭配的鞋子,纵然不是绣花鞋,但也是一双异常雅致,有着同色系花纹的软底小粉靴。r
如果不是那一头珠翠,他会认为那是一个油头粉面的恶少,袅娜身段,风流妩媚。而珠翠之下,也并不暴发——因为,那些都是父王为她挑选的。r
父王一向懂得欣赏。r
他的势力,她的青春。r
搭配得如此恰到好处,完美无缺。r
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将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都赏赐出去了。r
青涩之年,如何比得这样的解语花,笑风流?r
发作起来,随时可能摸出枪支玩命。r
那是一种刺激。r
对于看腻了各种顺从服帖之后的极大的刺激和新奇。r
所以,父皇,他不吝装扮。r
拿出最多最好的东西,一如妆点他自己刚刚走过的青春。r
所以,她此刻如此千娇百媚,脂粉流光。r
将他也映衬得活泼而年轻起来,仿佛昔日金戈铁马的英雄岁月。r
真真是,面对青山,地邻绿水,厅分左右,菜列中西,人面桃花,歌舞升平。r
而父皇,他的碟子里,满满的各式菜肴,显然,都是她夹给他的。r
甚至,一个软吃的糕点,正浸在醋里,还没来得及夹过去。r
他觉得自己便是那糕点,被醋淹死了。r
父王一生淡漠,何曾和他人如此的亲近?r
此间都是酒味,石宣英的目光变得通红。r
“宣英……你吃饭不曾?若是没吃,不妨一同留下来用一些。”r
她还是没有开口,甚至没怎么看他,好像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r
“我即便会做,也不会做给你吃!”r
一口气愤懑在胸口。r
他倔强地站着,“儿臣不饿。不老父王费心。”r
“宣英,有何要事禀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