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影像,重新泛上心头。喉咙里,某个东西梗的生疼。瞎子叹了口气道:“你必须做武则天的男宠,完成张昌宗的历史任务。否则,武媚必死,你自己做决定吧。”说完转身离去。r
我直愣愣望着他渐行渐远,想把他强行拉回来,又知无用。瞎子已经将雷线,告诉了我。是触碰,是躲避,就看我的了。r
堂,终究是没拜成。我让管家给来凑热闹的宾客抓了大把的喜糖之物离去。今夜,最有收获的恐怕是他们。既有的吃,又有的看。明天还有的跟街坊邻居八卦的谈资。r
最不好受的,我想,不是我。是云浓。她歇下盖头,静静指挥着下人们收拾。大红灯笼撤去,大红喜烛也撤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对我的信任,也从而消失。r
我想说些安慰的或者是解释的话,可是看着她落寞的眼神,无言以对。r
没有履行诺言,便是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多说反倒成了花言巧语,成了自欺欺人。r
下人们在云浓的指挥下,没过多久便将堂上布置的喜物一概清理完毕,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但在今夜,因为有了之前喧嚣的对比,显得空廖起来。我看了一会,垂头丧气的回房。不多时,云浓进来。r
我忙站起,张嘴却说不出话。云浓默默将盆中注满热水,拧了滚烫的帕子递给我。r
这是她平日里每天必做的事,伺候我更衣洗漱。我犹豫着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帕子的热量通过皮肤传导到四肢百骸,好舒服。我盖着帕子。约莫五分钟,云浓开口道:“公子,帕子凉了,换一块吧。”r
我没吱声。云浓又叫了一声。我赶紧胡乱擦了一把脸,将帕子递过去。r
她怔怔的看着我问:“公子,你哭了?”r
我笑道:“怎么会,可能是帕子熏了眼。”r
云浓突然噗通跪倒在地,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搀她起来。云浓拧着身子道:“公子,去找武姑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