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味杂陈，脚下不敢停顿，紧随张公公向武则天的起居室而去。进了屋，武则天已经开始进膳。r
白天的她又恢复了貌似年轻的容颜，看起来一下年轻了几十岁。然而，这更加使得昨夜卸妆后的容貌，历历在目，不能忘却。我不能再看下去，低下了头。r
武则天停下碗筷，朝这边看过来。缓缓道：“张昌宗，过来。”r
张太监赶紧悄悄推了我一下。我只得走上前，站到武则天的面前。这时，一个看似宫女，又明显比一般宫女高级的女孩，瞥了我一眼。她和年龄和太平相仿，有着成熟女人的气质和少女般的容貌。她将手中的碗筷默不作声的递到我的手上。r
我不接，疑惑的看着她。她灵巧的眼睛向我使了个颜色，我方明白，原来是要我给武则天夹菜。r
武则天的眼睛看向哪里，我就把那个盘子里的菜夹到她的碗中。还好还好，我没有扮演试毒太监的角色。r
武则天爱吃的东西很杂，既有山西的面食，又有南方的小菜。这可能跟她小时候的经历大有关系。她祖籍山西文水，出生于陕西长安。尚在襁褓时随父上任到了扬州。而孩提时代，在四川广元度过。父亲去世后，回到老家文水。失去了父亲的武则天和母亲杨氏，不为同父异母的兄长待见，又回到长安投亲。r
这些，是武媚在现代同我聊天时提起过的。她回忆过去的语气，让我觉得。这段经历，扩大了她的眼界，使得她比一般长在深闺的女孩，有着非同寻常的见识。她对于稳定的渴望，比一般人要来的强烈。这就能解释，到了公司总部以后，她为什么屡次劝我买套房子。r
此时的武则天，进膳时一言不发，只用眼神传达她的喜好。她的表情，似乎昨夜的事情从未发生。我的忐忑愈发强烈。r
再多的菜，人吃的也有限。一餐饭吃完，惶恐涌到极点。该到撤席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到了摊牌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