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凝聚出青铜甲的迈斯急速的向对手逼近,护甲出现,他龙行虎步间,也带着一股隐然的威压,片刻,便已经距离对手咫尺。
那对手一头黄发,淡淡望着近身而来的迈斯,无动于衷,自始至终,未曾动上一动。
迈斯眼神一冷,喝道:“艾尔曼!小心了!”
说着,他手握成拳,虎虎生风向着对手艾尔曼的胸前砸去。
艾尔曼仿佛听而不闻,就像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他瞳孔收缩,冷淡的看着袭来的拳头,直到,迈斯的拳头贴上了他的衣衫!
艾尔曼脚下突然一动,身体微微一侧,轻松的将迈斯的拳头避开了去。
迈斯一拳打空,身体亦随着惯性向前冲出半步!艾尔曼淡漠的眼睛忽的一冷,瞬间如同雄鹰一般锐利。一个急旋,他人已闪到了迈斯的身后,同时并指成刀,猛然击向迈斯的后颈。
迈斯微感不妙,人未动,手臂向后格挡而去!
席位上,圣殿执事脸上露出笑意,道:“那个黄色头发的年轻人倒是够冷静,机敏!”
君烛的眼睛也是亮了一亮,道:“确实是个挺不错的新人,他叫艾尔曼,还没有修习过技能,居然便能有这样的反应,初阶之下的准战士一般都是锻造体质,并没有任何的实战技巧,而他却可以做到趋利避害!也难怪有胆量去迎战级别高于他的对手。”
圣殿执事点了点头,对君烛道:“若像君老所说那样,他还只是个准战士却能有这样的头脑,想必应该修炼的时日也不多吧?”
君烛道:“没错!他来此不过是短短数月,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他已经可以轻松举过上百斤的巨石!可谓体力惊人!而他现在的表现,又并非一届莽夫!也足以令人惊艳了。”
众人看得兴致勃勃,而台上,两人的战斗也已经达到了白热化!
当艾尔曼再次避开迈斯的一记攻击,还未退后,迈斯突然猛跺地面,随着一声轰响,战台不禁为之动荡。艾尔曼身在咫尺,一时不免腿脚难稳,而迈斯随之而来的一道鞭腿,已然落在了他的左肩。
艾尔曼但觉头重脚轻,人已飞出丈外!
战士与准战士,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之间的差距却有着天差地别,级别的明确划分,亦并非虚设。
迈斯向前浅行两步,俯视着倒下的艾尔曼,道:“任何伎俩,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如同泡影,你输了。”
迈斯此言一出,立于看台的最上方的伊得噗的笑出声来,道:“这迈斯还真有意思!用了两年的时间才突破到初阶,也不知道他这一身傲气是从何而来。”
劳恩淡淡撇了他一眼,道:“别那么轻浮!”
伊得小嘴一倔,闭口不言。
艾尔曼以手支地,举目看向迈斯,却反而露出了微笑。他气血翻滚,鲜血殷红了口中的齿缝,如此看来,他此时的笑,竟有着一丝说不出的狰狞。
艾尔曼慢慢站起身来,道:“得意什么!我还站着!”
迈斯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何必这样挣扎!”
艾尔曼不语,脚下疾驰而起,顺势腾空。同时,身上衣衫被闪电般扯下,如同暗器一般朝着对方的面门掷去。双脚,分别攻向迈斯的胯下与咽喉。
圣殿执事挑了挑眉毛,笑道:“这家伙还真够阴的!”
然而,迈斯身上青铜甲一闪,防护全身。透过掷来的衣衫,伸手握住了艾尔曼飞起的腿脚,瞬息的静止,艾尔曼再度被狂甩而出。
身在半空,艾尔曼身体急旋,稳稳着地。只听一声怒吼,迈斯一记空翻,人便落于艾尔曼面前,他同时移动技能疾步催动,双脚泛起了闪烁的莹光。
“你不是身法敏捷么?我看你还怎么躲!”
迈斯喝道。显然,艾尔曼的攻击方式彻底将他激怒。
迈斯勾拳一握,带着丝丝劲气朝艾尔曼的面部袭去。艾尔曼神色凝重,迅速后翻,险而有险的将之避闪了去。迈斯脚下一动,速度大增,再次逼近,明显那移动技能有着不小的增幅。
迈斯双拳挥动,拳风凛冽,步步紧逼!
艾尔曼脚下逐渐变得凌乱,沧桑的脚步节节败退,仿佛已经体力不支。
台下,君烛站起身来,还未出声,便被一旁的圣殿执事拉住,执事道:“再等等!”
葛老放下了烟斗,对那执事道:“你现在还是那么看好他么?”
执事道:“葛老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尽管,艾尔曼自始至终都未对对手做出一次实质性的攻击,但是,他已经具备了一个真正战士的素质条件!”
执事再次看向战台,道:“大家都明白战士与准战士之间的差距!武道大会,入场者一般都会最先凝聚出护甲出来,一是提升自身的防御,二来,也是等级的证明!艾尔曼等级显然在初阶战士之下。而他却能在一个级别高过自己,又使出技能的对手面前坚持到现在!二人其中,谁更有优势,想必大家比我更清楚!”
圣殿执事话音刚落,还未等他人做出回应,台上艾尔曼已然支撑不住,在迈斯的团团攻击之下后仰倒去。
正在人们以为战斗结束之时,随着一声刀吟,画面陷入了静止。
迈斯攻势难收,竟在艾尔曼倒下的同时,身形前倾而去!眼看,便要扑倒在艾尔曼身上,如此结果,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看台上,席位间,众人都站起身来。只见,艾尔曼右脚撑起迈斯扑来的身躯,手中拔出的刀刃,也定格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圣殿执事笑了,道:“如果放在战场上,是谁输了!”
“看来执事很是中意艾尔曼!”望着战台上的二人,君烛笑着道。
圣殿执事道:“难道君老不是么?”
君烛道:“当然,我也一样。但是中意归中意,但可惜他已经违反了大会的规则!”
“违反了规则?”
“呵呵!”圣殿执事淡淡笑了一声,道:“可我却不曾看出他哪里违反了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