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虎:“对啊,我还有两个弟弟,一个7岁,一个才3岁,我们3个也是孤儿。你看,也活得好好的。”
女孩因为听到孤儿感到心酸落泪,也感到亲近了一层,因为同病相怜。
女孩不安地道:“那你们肯定也不宽裕,花了这么多钱你们怎么办?”
裴擒虎感受到了女孩的善良:“钱财乃身外之物,花了再挣。”他学着大人的口吻说道。
女孩唯唯诺诺地说道:“我拖累你了,我病好了马上找工作……如果、如果有人要的话。”
裴擒虎:“没人要,我就一直帮你介绍,你可欠我3个金币呢,找到工作为止。”
女孩看着大哥哥说得强横,可脸上表情亲善得不得了,也不感到害怕:“好啊,那我快快好起来,就挣钱去。我还是出院吧,这么多药,吃药就好了。”她可知道医院住一天的费用,对她来说可是天文数字。
裴擒虎看着今天的点滴也打完了,医生也说了,回家静养,按时吃药是最好的,再说囊中羞涩,再不走人,就要被撵走了。
裴擒虎带着小女孩回到家里,熬了粥,让小女孩拿着勺子喝了两碗。
小女孩:“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裴擒虎:“裴擒虎。”
小女孩:“我姓公孙,单字一个离。”
裴擒虎听小女孩说话的方式,是念过书的,奇怪这样的小孩怎么也流离失所,成了孤儿。
裴擒虎:“你应该识字,怎么沦落到孤单一人,饿晕街头。”
公孙离目中泪如泉涌,凄厉地脸色:“我本是秦地公孙家族公孙书辰的幼女,不料被奸人栽赃陷害,被斩满门,我被父亲的两名亲卫带着从地道逃走。两名亲卫搏斗负伤,翻山越岭一路赶到蜀地时,两名亲卫相继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身无长物,在蜀地又不认识人,成了乞丐,流浪街头,只想着哪天不再醒来。”
裴擒虎黯然,都是伤心的人儿,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总该好好地活下去,不算为了,就算为了灭门的仇人,你也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沉吟一会继续说道:“你家那仇人所图何事?竟不惜处心积虑安排下毒计?”
公孙离:“皆因我家世代相传地剑舞秘籍。”说着掏出贴身藏着的锦帕,上面秘密麻麻绣着小字。裴擒虎的救命之恩,加上她自己的直觉大哥哥是好人,本是丧志求死的女孩,看着面前可以性命相托的大哥哥,拿出了赔上全家性命的秘籍。
“我公孙家世代皆出一名大剑仙,到我父亲已是十七代,我父亲16岁时就已声震秦国,无人能敌。传承的《西河剑器》、《剑器浑脱》乃是由太古时代超智慧生命体所撰写。”
裴擒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且藏好了,此物不能示人,自己秘密修习即可。要是外人知道,不光是你,我们这一家估计都得灰飞烟灭。”
公孙离:“大哥哥,我知道此物轻重,本想毁掉它,秘籍内容其实全在我脑海里了,但只为睹物思人,想到家人留给我,只有此物可追忆。”
裴擒虎道:“嗯,也不可断了家族的秘籍传承,好好保管就是。在没有保命的实力前,不能泄露你的武功路数,我想你仇家没有搜索到秘籍,事后清查,一定知道你尚留人间,一定会想办法满天下寻找你,杀人夺物。”
公孙离:“哥哥点醒得是,我一定注意。”
裴擒虎:“你吃了不少苦,身体这么虚弱,早点休息,养好身体我们再慢慢细说。”
公孙离:“我听哥哥的话。”说完侧身而卧,实在困乏到了极致,头一挨枕头就进入沉睡。
裴擒虎接了玄策回家,百里泽回屋后看到卧躺着一人,即问道:“哥,这是……?”
裴擒虎:“一个流浪的孤儿,早上出门时看见晕倒在门口,生命垂危,送到诊所抢回来一条性命。”
百里泽:“哥,家里又添一口人,我们支持得住不?”
裴擒虎:“都是苦命人,我小时候也是好心人收留,才得以幸存,看见她昏迷在地,想到能救就救下吧,生活困难,但总会有解决之法,放任她在我家门口自生自灭,我做不到吧。”
百里泽:“哥,你别误会,是我见到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我是说这样你的负担太大了,你已经为我们牺牲那么多了。”
裴擒虎:“别担心,哥是打不死的下山虎!哈哈”
百里泽也笑容满面,心脏博大一圈:“对,哥是百折不挠的下山虎,一起加油!哥,我练功去了。我申请了加班,回来晚一点,这样一个月下来,我就可以拿2.5个金币,哥不用太担心。”
裴擒虎:“哥相信你。没有过不去的坎。”说得豪迈,暗自摸摸兜里的100钱,有点心虚啊,明日的饭钱有没有着落还两说呢。
百里泽从兜里翻出一些吃食,都是厨房的一些食物零碎,给杂工的一点福利,带回家给裴擒虎和玄策尝尝鲜。然后又拿出两块木疙瘩,用刀在那刻只兔子,已经有了点模样,精修一下后,还有那么点意思。
裴擒虎:“刻好后,要用粗砂研磨下表面,玄策的手太嫩,容易划破。”
百里泽:“哥,好的。”说完在油灯下,专心致志地雕刻起来。
裴擒虎带着玄策洗漱后,哄着他睡觉,玄策挺害怕夜晚和一个人呆着的,一个人他都不会睡觉,每次陪他睡熟了,才能离开,偶尔还是发噩梦,半夜里嗷嗷地苦。
裴擒虎修炼之前,看了公孙离,睡得很沉,摸摸额头,还有点轻微地发烧,不过呼吸不急促,比较平稳,看来情况大大好转。
玄策熟睡,公孙离可能在梦中见到了美好,面庞上带着笑意,百里泽雕刻好木兔子,准备明日打磨,打坐修炼着,裴擒虎也是打坐入定中,小周天往返循环,念气日渐粗壮,凝练。
今夜风轻云淡,月光皎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