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行人乘着马车连夜赶回长安皇宫。临行之前,李白在火堆旁发现嬴政那装着五十五柄金剑的檀木盒子,拾起来时发现盒上贴着一张字条,上书:危难时刻打开,能救人于水火,仅可一次,再开无效。
李白在马车上献于武则天,武则天对李白道:“朕在嬴政那里所得的道义已可受用,无须身外之物。”
遂将檀木盒赐予李白,李白谢恩,随身带着暂且不提。
且说次日,武则天带着出巡的官员、随从,启程回洛阳,把李白和公孙离安排在离圣驾最近的马车上,为免无聊,李白又讲起他西域之行,一路上遇到的奇闻异事,公孙离听的入神,讲到兴处,引得她巧笑嫣然、花枝乱颤。
如此一来,枯燥的行程也过的飞快,不几日便返回洛阳。
回宫之后,武则天召集群臣议事。主要议题便是武则天欲集重兵攻打西域,清除经常骚扰边境的吐蕃、突厥等小国,收复安西四镇。
一时间群臣哗然,议论纷纷,意见并不统一。
主张不战的主要是狄仁杰等人,他认为垂拱二年大唐与吐蕃一战大败而归,如今将士士气不振,再者安西四镇处地偏远、蛮荒不堪,于武周帝国的大势没有太大影响,派军队去远征和镇守是一件很浪费国家财力的事情。
主张出战的主要是王孝杰等人,他认为当年的失败主要是因为时机不利,天公刁难,风雪不止,唐军终是“士卒冻馁,死亡甚众”,方大败于吐蕃,如今国力鼎盛,正是时候让边陲小国见识一番武周的威仪。
(二)
狄仁杰上奏道:“如臣所见,请捐四镇以肥中国。苟无侵侮之患则可矣,何必窥其窟穴,与蝼蚁计较长短哉!”
武则天漠然不语,大将军王孝杰上奏道:“臣以为不然,如今武周朝比之先皇时期更加繁盛,国力不可同日而语,吐蕃、突厥军队经常骚扰边境,令我百姓痛苦不堪,更何况不应养虎为患,应顺应天意征讨西域。”
武则天听罢点头微笑,遂采纳王孝杰的意见。
狄仁杰又奏道:“此时秋收之期临近,西域诸地转眼就要进入冬季,肯定会固守不肯出战,冰雪天气并不利于行军,不如休养生息,来年春天再战。”
武则天亦赞同,于是暂定由王孝杰为先锋,狄仁杰与李元芳、李白等人为后部,立刻招兵买马,抓紧训练筹备西域之征。
又表狄仁杰、李元芳、李白查探'异界'作乱一案有功,遂升狄仁杰任地官侍郎,代理尚书事务。李元芳、李白等人均赏锦缎百匹,黄金千两。
李白托狄仁杰留了几匹锦缎,其余均换成现银存在票号,又打发人给自己和大乔量身做了几件新衣,这才回到狄仁杰府上。
狄仁杰欲将自己一间闲置的偏宅赠予李白,却又担心那一进的宅子他嫌小,李白也拒绝,这才又把李白请到府中住。
(三)
大乔知道李白回来,早就在府中等候。见了李白佯怒道:“你这登徒子不说一句就跑了,害的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苦等。”
李白嬉笑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想我?”
大乔啐了一口道:“谁要想你?我在这里整日都要呆在府中,比在那沙漠下面还要无聊,烦闷极了,若不是有梦奇陪我,我就还回那地方…”
说着又想起那山中的怪兽、异鬼,不觉间眼泪掉下来。
李白忙上前道:“好了,别哭,以后我再不随便出去便是,天天陪着你,以后还陪你一起去寻你妹妹。”
大乔破涕为笑道:“真的?”
说罢,却又眉头紧皱,叹气道:“恐也是个负心之人……”
李白笑着道:“说的像你被谁负过一般。”
大乔又叹气,良久才接道:“我本以被许配人家,还未出嫁之时,我那夫君却英年早逝…”
李白想起姨娘讲过,那倾国倾城的“二乔”,大乔许给孙策,小乔许给周瑜,却不知她还未出嫁,孙策就死了,知道大乔此时想起了伤心事,不再追问,在房间里找了一方丝帕递给大乔。
大乔擦了擦,突然仰头看着李白道:“你不会嫌弃我吧?”
李白见他粉面带泪,娇滴滴的可人样,伸手抚摸她乌黑的头发道:“怎么会?只要你肯嫁,我就肯娶!”
大乔一把打开李白的手,脸红道:“呸!谁说要嫁给你!”
二人说说笑笑,大乔又追着李白给他讲这一去路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李白娓娓道来,讲到干将莫邪,大乔长吁短叹,赞他们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讲到嬴政修道、徐福飞仙,大乔惊讶不已,讲到最后却把公孙离忽略掉,绝口不提。
(四)
安慰好了大乔之后李白又去找狄仁杰,狄仁杰把换好的银票给李白,足有一万多两,李白拿了两千两给狄仁杰,说是暂住府上,多谢款待之类的话。
狄仁杰万般推辞,李白道:“若是狄大人不收,我万万不敢在府上讨扰。”
狄仁杰见推辞不过,对李白道:“那我拿着银子给李将军在神都寻一处宅子。”
李白笑道:“我终是闲云野鹤,估计在什么地方都待不长久。”
狄仁杰一愣,感觉李白话中有话,也不便多问,谢了李白把银子收了,吩咐府中人,把李白、大乔等人以主人身份招待。
次日李白又去拜访了李元芳,然后无事,带着大乔和梦奇每天在神都游玩,大乔第一次出狄府,见到繁华的洛阳,所见所闻又比自己来时的朝代丰富许多,不禁满心欢喜,于是每日缠着李白,让他带着出去游玩。李白也不想参与狄仁杰那些复杂的朝政,与大乔在一起倒过的轻松自在。
(五)
天授二年冬,武则天发布征讨西域之檄文,厉兵秣马,准备来年战事。
檄文曰:“昔有汉之武、宣二帝,平西域,扫胡虏,令胡虏居外以奉中华,然胡虏终是睒目舚舌,豺狼之辈,屡犯边境,搜刮钱财,害我百姓,其心可诛。
今日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当驱除胡虏,复中华威仪,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是用传檄远近,咸使闻知。倘有血性男子,号召义旅,助我征剿者,朕引为心腹,酌给封赏。
胡罪贯盈,皇天震怒,朕示天威,扫除妖孽,安我中华,恭行天罚。言远言迩,孰无左袒之心!为官为民,应急扬徽之志。”
此檄文一出,一呼百应,各地报名参军之人无数,武则天令文武将抓紧训练士兵,狄仁杰等人整日忙于政务。
(六)
长寿二年春,正是草长莺飞,春花烂漫的时节。
武则天封狄仁杰为西征大将军,并加授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又封王孝杰为武威道总管,命二人统并十万,向西域进发。
狄仁杰以王孝杰为前锋,统兵六万,自己在中军坐镇,统兵三万,命李元芳、李白为后部,接运粮草,统兵一万,并为后援。一切安排妥当,择吉日出发。
大乔早得知李白要随队出征,整日长嘘短叹,临行前对李白道:“你这一去,又不知要去多久。”
李白道:“行军打仗,往往生死未卜。”
大乔听了急得眼泪打转,拉着李白道:“我也要跟你去!”
李白柔声道:“战场险象环生,你一个弱女子,万不可去冒险。”
大乔不免得眼泪涟涟道:“你自去吧,我和梦奇也要走,去寻我的妹妹。”
李白听她说这话,急道:“休要胡说,人海茫茫,你到哪儿去寻你妹妹?况且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你出门便被人骗了去。”
大乔道:“不用你管!”说罢,仍哭泣不止。
李白沉思半晌道:“可军中有规定,不得携带女子。”
大乔见李白言语间没那么决绝,当即道:“我可以扮成男装,我看到狄大人府上有书记载,曾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不但没被人发现,最后还做了大将军呢!”
李白苦笑几声,终还是见不得这美人流泪,点头应允,大乔与梦奇欢喜雀跃。
李白心道:还是着了这小妖精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