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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五章:忆往昔


  【以吴小白为第一名称】

  母亲常常和我说:

  “无月、无星,天空就是被一片乌云笼罩。”

  “狂风、雷鸣,袭击着这座宁静的城市,如同拍打大地,发出爆裂的声音,其中,一声婴啼从幽暗的手术走廊传出。”

  “你,出生了。”

  除了我的母亲,没有一个人在外守候佳音。

  护士将我这位瘦弱的孩子,轻轻的放在我母亲的怀抱中。

  母亲告诉我,她没有因为没有人来探望她而伤心,反而感到无比的兴奋,因为她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我的笑。

  望了一下天空,即使天空如此的昏暗,依旧不能将白炽灯下的大地覆盖,或许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取名我——吴小白。

  很快,我妈将我带回一个破破烂烂的瓦顶屋里,度过煎熬般的生活。

  小时候,每当我看见从家门走过的一家人,父亲、母亲还有孩子,我都会问坐在我身旁穿针的母亲,“妈,我爸呢?”,但是妈妈只是笑一笑,“你爸爸工作忙!”,随后就一直保持笑容,即使我接着问下去,妈妈也是摇摇头。

  就这样,妈妈含辛茹苦的维持家计,相对无情的亲戚,隔壁的邻居算是菩萨心肠,我能读上书,也是他们的帮忙,同时,在学业之上,母亲作为一个文化人,偶尔也会借一两本书给我看,大多数都是深奥的物理学书,但是母亲却会一句一道理的教我。

  转眼间,我开始求学之路,以其他人不同,我并不会接触群体,我和群体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平时除了上课,自己就会问图书馆管理人借上一本奇奇怪怪的书,有时候也会将高年级的书籍借来阅读,所以成绩,也是在班级里列为优秀一批人。

  看见母亲的不容易,我自己也很努力的将自己的学业做到完美,这也博取了母亲不少的欢笑,各种各样的比赛我都会去参加,成绩都不会说落后于他人。

  奖金让我家的经济也得到缓解,但是母亲没有半点放松,高负荷的工作让身体也慢慢的出现不适。

  15岁的某一天,上学的时候发现妈妈在桌子上睡着了,难受的表情让我至今难忘,我伸手触摸她的身体,如火般炽热,我知道,妈妈病了。

  将她安顿好后,我才上学,但是去到学校早已经上到最后一堂课快结束了。

  教导主任知道我逃课,十分生气,开口闭口就是“开除”,即使是班主任出声也是改变不了。

  我不敢告诉正在病态的母亲,但是回到家后,隔壁邻居已经将这件事一一告诉到我妈的耳边。

  妈妈没有骂我,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我感受到肩膀上有几滴液体打湿我的衣服,但是母亲的拥抱让我看不到是什么。

  第二天,我没有上学,而是自己开始步入社会,偶然的一次,经过当地的一家出名的名牌大学,公告栏上写着科研项目“时间、空间结合原理”,上面的无限制吸引了我的眼球,我决定,上前拿走一张报名表。

  想到有机会用自己的能力回到家后,母亲问我为什么那么开心,我欣喜的告诉母亲,“我可以跟去做科研!”,母亲挂着一脸笑容,“你想去的话,妈妈随时支持你的!”

  次日,我将准备好的一切带上,向那间名牌大学赶去。

  到了大学里,报名处人山人海,我一路进去,耳边就会传来一些难听的话,但是我个人并没有介意,可能因为自己的年龄与此项目不符吧?

  选拔的方式是由考试的手段进行,一张卷子,100道题,30分钟的时间,或许听起来有点疯狂,如果说我的吃惊是不正常的话,那么相对其他比我年长的参赛者的目瞪口呆而言,堪称丧心病狂。

  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内加个油。

  “吴小白,T4考场,01位”

  广播内回响着我的名字,我从人群中抽身而出,快步的走进考场,而这也引起了背后的一阵喧哗,我用余光望向播报员,嘴角带有淡淡的讥笑,将目光投向于我。

  当然,我不会在乎这些,我离开家的时候,母亲叮嘱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人不礼,做好自己就好,这才是报复的最好办法。”

  考试场内鸦雀无声,虽然不能看到身后参赛者的状况,但是我能感受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这个空间内。

  很快,一位老者带着三位助手走进考室,环视考场一周,便将目光投向于我身上,我微微躬身,有礼的点点头,就将目光离开了老先生。

  老先生对着我笑了一下,就让助手拆开试卷。

  他整个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这片区域。

  考卷发下来了,看到试题的我自信的笑一下。

  我按照母亲的提醒,讲题目仔细的翻阅一遍,都是出自许许多多物理学家的假说,毫无疑问,这些在我内心已经倒背如流了。

  实不相瞒,刚开始播报员说的三十分钟考试时间,我内心的确有害怕之意,直到我看到考试内容,我才稍稍放松,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的事情见得多了,何况自己又不是什么高山呢?

  老先生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淡淡的一笑,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在笑什么,毕竟我用了二十分钟就伸手交卷了。

  出来考场后,场内场外都十分宁静,只是觉得有许许多多异样目光投向我身上。

  回到家后,我将考试情况汇报给母亲,没进家门多久,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神秘人将家里门口堵住,这时候,考场上的老先生出现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少爷!”

  我当时吃了一惊,什么少爷?我什么时候做了你们少爷。

  “少爷,我是您家的管家何伯,现在是按照老爷的吩咐来将少爷接回家的!”,老先生再次躬身。

  我当然吃惊呀,我从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在这个小房子里,哪里来的富家少爷之位?

  “少爷,少奶奶在车上等您呢!”,老先生伸出手指指向大路上。

  我探头而出,母亲坐在豪华车子上,有点不舍得的神情,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在夕阳之下,明显看出她脸上的泪痕。

  我大声的呼喊她的名字,奋力的跑去她的身边。

  越来越靠近母亲,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笑意融融的男人坐在母亲身旁,目光正看着我,

  我跑到母亲身旁,车门缓缓的打开,男子跟着母亲下车,手搭着母亲的肩膀。

  “这就是小白了对吧!真是可爱!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有这种成绩了!”,男子对着母亲说道,但是母亲没有半点开心,反而泪水快要掉下来的感觉。

  我安慰妈妈,我不希望妈妈哭,就上前推开这个陌生的男人。

  “小白乖,快叫爸爸!”,妈妈一手拉着我,并轻声在我耳边道。

  我当时震惊了,离开我们十几年的男人,在妈妈口中永远都是忙的男人,十多年来一句消息都没有,对我们两母子的不闻不问,现在一见面确实让母亲流泪的男人,你觉得我会叫你一声“爸爸”吗?

  我当时向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的母亲以及身旁的男子,我内心十分混乱,我不敢相信这一切!

  打算撤退就向后跑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双大手,将我抱上车里,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入,我身体立刻发软,眼前一片发黑。

  醒来之后,双眸前,一片陌生,双手被捆绑在椅子上,眼前站着几位壮汉,看见我醒了,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老板,少爷醒了!”

  我内心极度的反抗,既然我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会五花大绑的将我“请”回家?

  不久,这位男子来了,身后跟着的人是母亲,母亲不敢面对我,只是躲在身后偷偷望着我。

  “小白呀,我相信你会明白爸爸的意思,爸爸知道你从小聪明过人,如果让你跑了,我就要费很大的力气抓住你了!”,男子嘴角微微扬起。

  “呵!即使我身上留着你的血液,但是我不可能认你做父亲的!”,我望眼过去身旁的母亲。

  “哈哈哈,傻孩子,看来你妈妈对你的谎言还是圆的很好的!”,随后转眼过去看向母亲。

  “母亲,他说什么?什么谎言?”,一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我心头。

  “还在叫母亲吗?”,男子的笑声在空间内回响,母亲不断的流着泪。

  颤抖的嘴巴终于挤出话,“其实,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晴天霹雳般的话,一道电击重重的打在自己心头,心窝出现一道裂痕,我不敢相信这一切,一个养了我十多年的、与我最亲的母亲,今天竟然和我说,我不是她的孩子!

  我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哭得没眼泪的女人,泪水已经哗啦啦的往下坠。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直摇着头,我逃避着眼前看到的,耳边听到的。

  “小白呀!你聪明是聪明,但是,你不懂运用感情!”,男子双手插袋,发出一声讥笑。

  我沉默不言,男子依旧道“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也无妨!”

  语落,伸手将身边的人吩咐出去等候,包括身旁的.......女人。

  看着空间内只剩下我和他,慢慢的走过来,蹲在我身前。

  “其实,你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至于怎么的去世,我们也不知道,大概优秀的人都是这样吧?嘻嘻嘻!”,恶心的嗤笑依旧传在我耳边。

  “你的父母,是两个带领世界科技的研究者!是研究时空虫洞的两位代表科学家,你出生没多久,你父母就在实验室内离奇失踪了!不过也好,消失了,就少了两个对手了!”,男子从手中拿出一叠已经发黄的照片,上面的是一个陌生女人抱着我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吴小白宝贝”的字迹,男子望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

  “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除了一片混乱的办公室,剩下的,只有你这个小孩子了!你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哭!呵呵!”,吴小白收敛了自己的泪水,心想着怎么逃出这个人的手掌。

  “心想着,你的父母竟然那么聪明,我们就来打个赌吧!花点小钱,去将你拐到一个偏僻地方!看你以后会不会遗传你父母的智慧!”,男子索性坐下身子看着吴小白。

  “呵!当然,你没有让你死去的父母失望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做物理系的试题,竟然完美的全对了!”,用力的捶地一下,男子面目显得有些愤怒!

  “那个女人,是我用点点钱请来的人!也可以说是我的,女佣人之一吧!哈哈哈,叫了她十几年的妈妈感觉不错吧?不过她的谎言也不错!”,男子再次露出讥笑。

  怒火中烧的我瞪着眼前的男子,“说吧,你抓我来想干嘛?”

  “聪明!我抓你回来就是想将你这个棋子用在我的研究上!!”,男子立马起身,转过身子道。

  “你想让我协助你做科研吗?痴人说梦!”,坚决的语气从我嘴上说出,男子如同猜到我的话一样。

  “可以,如果想看着你父母的研究项目被我糟蹋的话,你就不要来!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男子语落便慢步的走向门,留下那张发黄的照片在地上。

  照片上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我,笑容极为温暖。

  “好!我答应你,我参加!”

  我将他叫停了!

  “哈哈哈哈!吴尘曦,你的财富不仅为我所用,你的儿子现在也归我所用啦!!”,男子仰天一笑。。

  “啊!真是恶心啊!”,我低声的道,看着地面的发黄的照片,留下了两行热泪。

  从此,我便过着看不见晨曦,望不了夕阳的生活,日日夜夜的被幽禁在实验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