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羽摇了摇头,他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从蒋宏俊这个书生身上都联想到王妃呢?而且敌意十足,难道……
马鞭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清脆的啪啪声随着马鞭的碰撞响起,紧接着云飞羽纵马奔腾了起来。
他有些等不及想要再见到乔安歌了。
蒋宏俊令人收拾被冲撞的轿撵,然后缓缓地坐了上去,随即摇了摇头,自己到底还是忍耐性不够强大!
回到羽王府内的云飞羽,并没有立马去碎月轩,而是先行去了主事大厅。
“十三,你忠心耿耿,我心甚感欣慰。暗卫的事你不要插手了,王妃那里离不开你,还是让十五跟着我吧。”云飞羽听着十三将羽王府内的事,事无巨细的汇报后,作出了新的安排。
羽王府内的二十暗卫从来都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少一个再补上一个。当然这只是摆在他的皇帝哥哥面前的明面上的力量。
“奴才在。”十五应声而至,跪在云飞羽面前。
“你速去碎月轩,告诉王妃娘娘,我即刻去看她。”
“是!”
“慢。上次的那个什么辣条,请王妃娘娘再准备一些,我过去用午膳。”
“是!”
转眼间,十五回来了:“回禀王爷,王妃娘娘说……”
“说什么?”
“说她没空。”十五低声回禀。
“怎么,你见着王妃了吗!是她亲口说的吗?”
“回王爷,王妃出去了。奴才……奴才也不知王妃去什么地方了。佩儿说,王妃娘娘吩咐过,如果王爷找她,就说她没空。”
云飞羽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快,这个乔安歌,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道:“嗯?是你们不用心?还是王妃又逃了?”
也难怪十五吱吱唔唔的,王妃乔安歌此时正在荷花池边上悠悠闲闲地玩耍呢!而且,王妃的玩耍,还别具一格,专门弄了几个假人,在那里练习着呢。
至于练习啥,这也是十五不敢直接回云飞羽的原因。
作为昨天一起将王妃“抓”回来的几个暗卫,自然是知道王爷对王妃,与从前大不相同,有些话,有些事,还是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十五打定主意,对云飞羽的恼怒,只能嗫嗫嚅嚅着。
“王妃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哼!”云飞羽可以肯定十五一定是知道乔安歌的下落的,这般遮遮掩掩,难道是烟儿又在找乔安歌的麻烦?想到这里,云飞羽坐不住了,连带语气也极严厉了起来。
“在……荷花池。”十五的声音很低。
“在荷花池有什么好隐瞒的?走,我们去看看去,正好,也将十一交给王妃。”云飞羽起身欲走。
“王爷,天阴了,看样子马上会有大雨,还是不要了吧。”
“去去去,别烦人,哪儿就下了。”云飞羽不痛快了。
可十五却却不敢不劝:“爷,这天阴得很,雨说下就下。爷要是挨了淋,奴才就担待不起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云飞羽更不耐烦。
十五腹诽着,王爷既然将最信任的,从小就跟着他的十一都派给了王妃,他不婆婆妈妈怎么行?要是让王爷看到了王妃在做什么,还不大怒?
云飞羽带着人向着园林中的荷花池而来。
这雨还真说下就下来了。乔安歌只好扔掉正在练习着的假人,跑到附近的亭子里去避雨。不想刚一进亭子,却踩在一个人的脚上。那人“哎哟”一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要死了!”
乔安歌一听是林盼烟,心火直向上窜:“嘿嘿,骂得好!是我没长眼,是我要死了。”
也是雨下得太大,在亭子里避雨的林盼烟根本没有注意到来的是乔安歌,此刻看清了人,连忙行礼:“妹妹错骂了姐姐,请姐姐治罪。”
治罪?当然想治罪来着:“没事儿,没事儿,不知者不为错嘛。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乔安歌轻笑着。
林盼烟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什么时候,乔安歌说话这么张扬了?语调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欢快!
殊不知,乔安歌自从在回廊上想通了后,便恢复了她的本性。
乔安歌看了看林盼烟,只见她满面红晕,恰似三春桃花;眼波流动,暗含千娇百媚:“果然是王爷宠的人,这么漂亮。”
乔安歌伸出手,在林盼烟的脸上轻捏了一把,将林盼烟吓了一跳,她何时见过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如此大胆的举止。
林盼烟不由左支右挡了起来,不肯让乔安歌在她的脸上“轻薄”。
俩人推推揉揉,在亭子里滚成了一团。就在这时,洞外传来十五的喊声:“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在哪儿呀?哎——刚才还在这儿呢,莫不是到亭子里躲雨了。王爷可是要过来了。”
听话音云飞羽就要过来了,乔安歌放开了林盼烟。
一场好戏被云飞羽冲散了,乔安歌心中怒火上窜:“你鬼嚎什么?”
一边说,一边对准十五就是两脚踢了过去。
十五挨了打可不敢叫屈,他可是知道现在的乔安歌的分量的:“嘿嘿嘿嘿,王妃娘娘,不是奴才莽撞,是王爷过来找你。哟,王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衣服上怎么弄了这么多泥?快回去换换吧。唉,都怪那些奴才侍候得不周到,委屈王妃了,王妃打得好,打得值……”
他还在啰啰嗦嗦地说,乔安歌可忍不住了:“你絮叨些啥?还不快走!”
“是!可是王爷一会儿就来了,王妃娘娘,是不是先让奴才将那些假人收拾一下?”十五狡黠的一笑。
云飞羽怀着一肚子的不痛快,来到了亭子里,这叫什么事儿?这几个暗卫,仗着他的恩宠,硬是自行其事,十五竟是先行来报信。
不过,他的心里,却有着一丝的甜意升起。这些人,揣摩上意,很是机溜,这说明,他确实对乔安歌不一样了。
原本,他还对他自己的心意,有些不明,此时,他终于确定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