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屈服于我，在我面前服个软，就这么难吗？”云飞羽没有了爱爱的兴趣。
“如果你没有羽王爷这个身份，你以为谁会真心喜欢你这个人？自大又自恋。”
云飞羽笑了：“你说了句大实话，就连你当初嫁给我，也是看中我的身份吗？不过，烟儿从来不是。”
当初？乔安歌不记得了，但是并不妨碍她继续打击云飞羽：“算是吧，你这人吧，最大的用处，就是能让我，还有你的烟儿，拥有一张高端的长期饭票，虽然吃得并不舒服，但至少外表光鲜。”
“外表光鲜的长期饭票？”云飞羽懒懒的躺在榻上，看着乔安歌在房间内窜来窜去，他在仔细的观察着乔安歌，想着乔安歌的话，他总感觉乔安歌与他认识的那个乔安歌格格不入。
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行动与想法，让他感觉到了太多的不同。
“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乔安歌将她存着的几十两碎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你的烟儿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少的钱，我会感觉嫁给你很吃亏。”
云飞羽嗤笑：“确实，这么点钱，是不能叫长期饭票。不过，你可以想法从我这里挣。”
他的眼睛随着乔安歌转来转去，似要将乔安歌的反常，都揪出来。
“怎么挣？要不，你在碎月轩吃一顿饭，算五十两银子，睡一晚上，算一百两银子。”乔安歌没等自己说完，首先不干了：“呸呸呸！我这成什么了？”
云飞羽默然，然后瞪目，他实在跟不上乔安歌的想法了。
他伸手揽过乔安歌：“王妃，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再说，一个深闺女子，应该是视金钱如粪土。”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你可记得？”乔安歌仰起脸，语含讽讥。
他确实不记得，三年前的乔安歌，是什么样子的，只记得，那次他打完仗回来，她那双如同星光般的眸子……
“以前么？你总是娇怯的。”云飞羽组织着语言，并且挖空心思回想着。
“呃，是么？所以你现在对改了性子的我，多了些兴趣？想来也是，据说，你与林侧妃可是八年的感情，我与她，原是不能相比。”乔安歌偏了偏头，心里鄙视不已，八年的感情，渣男说放就放，还真是……
乔安歌太明白云飞羽这些天来所有行动的含义，不追究她的逃离之罪，反而对她更偏疼一些，不是将她放在林盼烟之上，还能是什么？
只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云飞羽自是不知道乔安歌对他的各种鄙视，以一种淡然的态度，看着乔安歌，在他的心里，他宠她，她应该受着，他不宠她，她也应该受着，因此，他渐渐心生怒气，尤其是看到乔安歌掂着的那些可怜的私房钱。
“王爷，马车安排好了，是现在就出去呢，还是再等等？”十五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云飞羽目测确认乔安歌尽管淋了雨，但是身体健康，没有一丝不适……
他显得轻松，霸道地对乔安歌宣告：“好好照顾你自己，钱不钱的，以后再说，不过，现在你是不是陪我出去逛一逛。”
乔安歌：“……”对于一个精分的人，她实在没啥语言，他那只眼睛看到了她想与他在一起？竟然想出了雨中漫步的戏码。
乔安歌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说，“你喜欢在外面跑，我可以陪你。”
乔安歌冷笑几下：“陪我？谁给你的这个权利？我没有答应！”洒脱而自在，丝毫没有拒绝后的不安。
“你可是我的正妃。”他饶有深意说，“陪我，是你理所当然的事。”
“王爷一向喜欢做白日梦吗？其实，你与林侧妃两人，倒是很相配的。”
云飞羽的表情里尽是毋庸置疑的神气：“都是我的女人，当然相配。”
“都是你的女人？”乔安歌轻蔑问：“用你的强力手段，来达成所谓的你的女人。”
“罢手吧，我不会听从于你。还是你与林侧妃在一起，更和谐，呃，怎么说呢，你们两人更适合彼此相爱，为民除害。”乔安歌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脸居高临下的样子。
云飞羽愕然，他又听不懂了：“相爱？除害？”
乔安歌索性坐在了云飞羽的身边，给他好好的解释了一番：“呃，这么说吧，就是首先，你与林侧妃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人，都是装十三太过的人，其次，一个纨绔嚣张，一个柔弱多情，没有比你们更适合，第三呢，呃，主要是你们俩人，如果沾上别的人的话，会害了旁的人，所以，还是请你们自产自销，自得其乐，自我消化……”
完了，乔安歌还笑眯眯的补上了一句：“羽王爷，就是这么简单！”
碎月轩外间的人全都鸦雀无声，强忍着满心的笑意，生怕被某王爷殃及无辜。
云飞羽第一次在一个女子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拿着眼睛盯着。
“当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呃，想想看，你与你的烟儿之间，各种装十三，还真是……”
乔安歌气死人不抵命，继续撩拨着云飞羽：“为了与你们划清界线，我还是离开羽王府的好。再说，我与你们，也格格不入，不是吗？”
“……”云飞羽的眼波浩瀚深邃，再一次无话可说。
“我需要一个儿子，想要一个不装的儿子。”云飞羽半晌，才开口，一开口就直指乔安歌的死穴。
“那你要失望了，我不会与一个不爱我，我也不爱他的男人生儿子。”乔安歌目光清澈澄净，盯着他，那倔强执拗的眼仿佛晶莹剔透的星球。
彼此视线对峙，她神情坦然无畏，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云飞羽心里一动，就是这样，他明白了，为什么他最近这么喜欢来见乔安歌，这么清澈的眼睛，一看就是纤尘无波，直明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