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面的月翎才发现自己已经离无欲他们很远了。周围树林茂密几乎不见天日,除了野兽她看不见任何人影。
虽然月翎现在只是凡人无法对付人类强者,但是面对一群未经开化的野兽她还是镇得住的。毕竟兽类是种尊敬血脉的种族,月翎的血让它们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况且,月翎还是懂兽语的,所以,这几天她虽然看着惨了点但其实还是过得不错的。
而夜寒溪这一睡就是几天,荒郊野外的,她没办法对其进行医治。把脉后她发现,他的状况很不好,而且应该不只是这一战的刺激,早先就预兆才对。
第四天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影,以一头野猪为代价月翎换取了那人带他们一程。
简易的牛车上,月翎替昏睡的绯夜寒溪把着脉,脉象稍微稳定了些,似乎他本能的在自行运功护体修复创伤,她也就放下心来。
第五天的傍晚,他居然吐出了一大滩血,红中带紫很是骇人。
赶着驴车的猎户见此不忍,居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株老参给她,几层树叶包裹着外面还抱着一块碎布可见他的小心翼翼。
“你知道这参多大的年龄了吗?”托着参的月翎惊问。
这参看着虽如一般参的大小,但月翎知道它已逾千年。而且本着浓缩就是精华的原则,这个只长年龄不长个的参将药效非常。
“呵,这我可不懂,就是碰巧见了。就算回头进城拿去卖了说不定也会被人蒙了。也是缘分,我打猎数年从未见过山参,今次却采了,说不定就是老天让我用来救你家相公。你放心用吧!”
“他不是——”我相公。
想到他在湖里全心全意的护着她,后面的话,不知怎的就说不出口了。
天气闷闷的似要下雨,又刚好经过一处破庙,猎户王大叔决定停车休息。
虽然不想麻烦他但是因为不放心绯夜寒溪月翎还是任他里里外外忙碌起来。
将老参切成薄片,强硬的给他喂了几片。
“就怪你!我堂堂一族女——居然睡破庙!”
月翎不满的抱怨,一边还用力的一根根仔细的搓洗他玉葱般的指骨。
手掌好大啊——
月翎伸出自己的和他的对比,小手一侧便和他十指相交,轻轻的将掌心贴上他的,有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双掌紧紧包合着他的,月翎在他耳边轻声喃喃:“别睡了,你不是还要让我依靠、保护我?!”
可惜睡着的人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月翎沮丧的趴在床边叹气。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天啊!求放过!
“怎么了?”
嘶哑干涩的声音蓦然响起,月翎一惊,低头一看竟是他醒来了。
匆忙喂了水,她扶他坐起身来。
因为时间仓促她一个人又想不了这么周全,只草草在地上铺了些干草就让他躺着了,昏迷还好,现在醒了估计会嫌硌人,尤其看他一直紧皱不平的眉头月翎就知道他对于自己的现状是多么不满意。
“你还真是顽强,就两片参就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