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脸坚毅,一副休要再议的模样。
月翎看他这么坚决也不矫情了,直接握上他染血的手。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降临,月亮早已经缓缓升起,皎洁的月光铺散开来,使得此情此景看起来甚是庄严、神圣。
突然,沐浴在手掌上的月光像是活了一样,星星点点的发出耀眼的光,然后在她掌心留下一个隐隐的“慧”字
仪式成!
“属下是大陆上人数较少的一支——慧族的族人。我族避世已久,但因为是传说中的智者族群,所以——”
似乎勾起他的伤心往事,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才行的是我族最庄重的血誓。姑娘放心,倘若我有半点异心,我太阳穴上的刺青经月光一照便会犹如万道利刃直刺太阳穴,除非您出手,否则必死无疑。”十二郑重解释。
那日,他由衷的感受到深深的挫败,尤其是发现他异常后她小小的身体下意识的挡住他。他既然选择了,就不该犹豫。若是早就立下血誓,他们之间的牵绊早就牵引着他找到他们。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让他们承受这么多的危险。
月翎摩挲着掌心已经看不真切的小字冷淡道:“我对这种誓言的约束没好感,你若真心向我,那最好。你若无心,左右不过身边少个一直使唤的人罢了。不过,既然你如此选择,那请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难做的。”
月翎来到奉月大陆时正值三月末,现今一个多月过去了,已然进入五月的门。嫣红的花朵逐渐残败,象征希望的种子果实崭露头角。
此时,远处的绯月国,如五月枝头的果实蠢蠢欲动。那些意要上位的各王子的府中此刻的气氛僵硬的犹如那枝头逐渐颓败的花朵,仿佛随时面临死亡的危险。
某王子府的帘幕深处——
昏暗的烛光没有精神的左右摇曳。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玉石地面上倒映着一个黑衣人跪伏在地恐惧颤抖的身影。
“殿下,这次,绝杀楼派去的五十多名刺客以及我们同往的一队暗卫全、全军覆没。绝杀楼派人来说要求殿下赔偿他们的损失。”
“放屁!办事不力还想我来补偿他的损失,当初接这个任务时他收钱时可没说过会是这么个结果!”黄色锦衣男子怒吼道。
“是,属下待会就去回了他。”
“不!不用这么麻烦。皇叔就快回京了,定会彻查此事,我们必须把屁股擦干净才不会惹得一身味儿。”
“殿下的意思——”
锦衣男子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凉凉掠过地上跪着的黑衣人的脖子,对方立马会意的跪伏:“属下明白!”
同一时刻。
另一间王子府邸——
“到底怎么回事,失了那么多人要我如何向母后交代?难道是消息有误,王叔真的治好病回来的!”
一身白色亵衣坐在床边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属下递上来的情报。
“此行也不见得没有收获。”
“哦——”
“皇叔身边多了一女子,来历神秘,属其软肋。我们撤离后有另一行人刺杀那女子,王叔为保她被重伤!两人落水后下落不明。”
“什么?!”
一处森幽的密室——
身穿月白色锦袍的男子同有一问:“皇叔数年不近女色,身边连个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还这么竭力保护,莫不是传说中的神女?!”
“不见得,神女无不是冰清玉洁之身,而那姑娘似乎与皇叔关系不匪!”
“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