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翎赶到练武场的时候才知道无欲为什么那么火急火燎的去找她了。真是人间惨剧啊!
清一色的黑衣人,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有的一看就残了,还有的满身是血也不知道谁的,但是无论他们伤多重,整个练武场除了夜寒溪出手的声音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月翎来不及仔细观察这无极冥府的练武场有多么气派恢弘,就被上面夜寒溪气场全开的架势给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噗——”
又一个黑衣人倒飞出去。
“夜寒溪——你干嘛呢?疯了不成!”
夜寒溪耳朵一动,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月翎火大的爬上比武台,挡在夜寒溪面前。
“走开,我在办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把人打成这样!”月翎不依不挠。
夜寒溪不理她,还想继续动手。月翎却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大喊:“这里只要是还能喘气的,全都给本姑娘消失!”
一旁的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个人敢看自家主上是个什么意思。
月翎见此,不由怒斥道:“一个个眼睛都瞎了吗?你们主子和我抱着呢,你们方便继续看?说不准我俩就在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你们想死直说!”
原本因为月翎突然的拥抱安静下来的夜寒溪顿时浑身一僵,一向无悲无喜的琥珀双眸里居然闪过慌乱,白皙的耳廓渐渐染上可疑的红晕。
不是他敏感,实在是她说话太没遮拦了。
最后,那个在月翎抱住夜寒溪之前即将被打飞的最后一个安全站立的黑衣人对月翎行了一礼后果断消失,别的黑衣人见此发现主上木呆呆的没什么表示后也齐齐对月翎行礼然后全部迅速离开,不过瞬间,地上连块碎布片都没剩下。
一时间,偌大的练武场就只剩下了夜寒溪和月翎两人。
夜寒溪扒开月翎紧紧箍住自己的双手,平静道:“可以了吧。”
看着他面具下没有一丝情绪的眸子,月翎不知怎的心里不舒服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你在做什么要紧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再继续下去今天晚上想洗澡都没人烧水了。”
夜寒溪一愣,道:“还有无欲。”
“无欲要收拾烂摊子,无心那里爆炸了,好像也死了不少。”
“那我自己烧。”
“我也要洗澡。”
“那我给你烧。”
“好!”
“什么?”
“我今天挖了大半天笋了,累死了,想洗澡。你既然答应给我烧洗澡水,现在就去吧。”
“你——”
夜寒溪现在相信她真的只是关心自己今天的洗澡水没有着落了。
竹园的小厨房里,夜寒溪正卖力的生着火。
柴禾是刚才一个黑衣人送来的,现在去挑水了。虽然看不见脸,月翎也知道这个黑衣人是之前第一个听她话离开练武场的那个。
因为他似乎是今天整个内府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黑衣人。月翎一看他没病没痛身手利落的样子,就了然于心了。
月翎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夜寒溪对面,托着小脑袋看着他在灶台旁忙碌。
虽然某人真的很用心在做,但是给大锅灶生火没点经验想要成功是真的很难,月翎也不催他,就在旁边看着。
许久,夜寒溪终于在灶台里生了一把熊熊大火,然后在月翎眼神的示意下坐到她旁边的凳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