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你是——”
“我乃赵丞相的夫人,叶明凤。”妇人一脸的骄傲,似乎对自己的身份相当喜爱。
“难怪——”
“难怪什么?”叶明凤狐疑道。
“你难怪什么?”
她一愣,似乎没想到月翎居然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
刚才她的那声难怪摆明就是她对夜翎身世的一种不屑,但是毕竟已经是绯夜寒溪的人了,她也不能明说,点到为止让众人想象便是她的目的。
“姑妈是说,夜姑娘父母早逝难怪会如此之早嫁给寒溪王爷。”晴儿帮忙解释。
叶明凤忙应声,并向外甥女投去满意的目光。
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般的托辞罢了。
“你和她是亲戚?难怪了——”月翎戏谑的看着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的晴儿。
只见她努力维持的完美容颜微微扭曲,道:“不知夜姑娘难怪什么?”
不客气的拍拍某女的肩膀,以眼神示意对方起身让座。
那人顿时收到来自四面的施压,加上自己也不想就这么让开就拧着一股劲儿想要拒绝谁知刚抬头就看见月翎如山般深邃如冰锥般凌厉的眼神,她本能的选择服从,直到月翎安然落座她才从一身冷汗中惊醒,随即灰溜溜跑开了。
自顾自的用珊珊为她布置的餐具浅尝几口明显未有人动过的菜肴,饮下两杯水酒,月翎才悠悠回答:“难怪本该觉得奇怪又觉得一切合情理之事呗。”
“敢问为何?”晴儿追问。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晴儿还想再问,月翎倒也不客气不等她开口便接着道:“都有自以为是的毛病!”
“你——”
“我只说了父母不在身边,谁说他们归天了?还有,谁说是绯夜寒溪娶的我?是我把他娶了!”
“绯夜寒溪为什么外出一年?为的就是求娶我!所以,我不是什么他在外面娶回来的女人,我是他求着回来做王妃实际带回来供着的人!”
“放肆!”长公主怒喝。
“寒溪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女子怎可娶男子,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公主似乎气的不轻,丰腴的胸脯一高一低不停的起伏着,晴儿乖顺的给她顺气。
“那是我们的事!但是,有长公主你撑腰,也难怪这些人敢对我,绯夜寒溪的妻子如此放肆了!”
纤手猛的在桌上一拍,杯、碗、壶、碟包括在座每一个人的心俱是一震。
是啊,就算以后做不了王妃这夜翎是绯夜寒溪第一个女人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就算不封妃,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是不轻的。
许多人明白了其中的玄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众人纷纷起身见礼。
“见过夜姑娘!”
到得最后,就只剩叶明凤,晴儿和长公主以及她们所带随从依旧没有表示,不过,她们的脸色显然都不太好。
尤其是那些随从,在月翎甚是冰冷的目光中一颗心七上八下,奈何自家主子没有表示她们自然不敢妄动。
就在叶明凤和晴儿两人不知所措时,长公主轻飘飘一个眼神略过,两人立马挺直腰杆,目光阴冷的扫过面前这些没骨气的似乎准备秋后算账。
众人心中一紧,但是却无可奈何。
“各位有礼,请座。”声音平静且清淡,似乎对于两人的举动没什么意见。
有些人心里开始后悔,早知道她只是欺软怕硬就不该这么快服软,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这么不经事!
待众人陆续坐下,月翎突然对身后的珊珊吩咐:“请这几个——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