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晓寒院的静谧、自然,出了院子,便是一派灯火通明。
忙碌的下人来来往往的往聚会之所端菜送酒,一副井井有条的样子。
一路无言,月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经过上次的抛弃事件,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有点不一样了。
之前总是她有意无意的挑逗他,霸道的想要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迫切的想要达成所愿好拍屁股走人。
而现在,难解的心绪让她在放慢自己的脚步。。。
他呢,像是在迫切的证明什么似的,撕开自己清冷孤高的面具,在她面前卖萌耍赖。
都不同于之前的彼此。
而且,两人都下意识的避谈那日的事。
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她又是如何理解的。彼此揣测,却不发一言。
就像有层窗户纸横亘其间,明明脆弱,简单易破,却不能捅,否则暴风骤雨将汹涌袭来。
“听说你从不参加任何宴会,也从不宴请别人,今日怎么有此想法?”月翎没话找话。
毕竟,号称是他妻子,要是两人一句话不说,不仅是外人就是来往的下人见了也很奇怪不是。
“平白多出了个小妻子,若是不对外介绍一下,若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月翎语塞,还能不能不好好说话了。
“有十二在,谁能欺负我!”
“这是要大开杀戒的意思吗?”
他驻足,琥珀色的眸子里几分认真几分期待。
“你这么着急的看好戏真的合适?”
月翎不满的丢下他大步而去。
绯夜寒溪在身后苦涩一笑。
你看透了我,我却读不透你。就像你说的,对你,我根本不明白。
也许,今日在府里,这般杀伐决断肆意妄为的才是真的你。
可惜,我不在府里,没看到你张扬夺目的样子。若是可以,不用顾忌我,只做你自己就好!
“我这可不是急着看好戏,而是无论是这府里还是整个朝堂都急待洗牌,多个人多分力量嘛!”
绯夜寒溪追上去。
“白天进来的时候没发现,这王府不小啊!”
一路絮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月翎郁闷了。
“今日来了不少大臣的子女,所以男女是分开设宴的。前厅地方不够,后院又空闲已久,便全部在后院开席,一湖之隔便是那些未出阁的少女及深闺妇人。前面就到了。”
说着手指前方灯火最为璀璨之处。
“看来这些人对你的兴趣很大,全家出动赴宴这么兴师动众的!”
绯夜寒溪看她语气酸酸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揉揉她的发顶。
“你明白的,对吗?”
月翎一愣,脑海里百转千回,他的意思就要呼之欲出,可是在关键时刻她逼迫自己禁止想下去。
有些事,非要较真的弄出个所以然来,对谁都不好。
“那我去湖的哪一面?”
“你先去女宾那边,要是需要的话我会让人去叫你。”
“我一个人,你就不怕我捅破天?”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一屋子的!到时候肯定有些不长眼的跑出来闹事,到时候——
“如果捅破天能让你开心,我会再补上几脚!”
“说得自己好像是情圣一样!”
即便如此,掩饰不住的笑意在唇角缓缓晕开。
“我只遇过你一人,如何修炼成情圣?”
朴实的语言虽说是绯夜寒溪的真心话,但是月翎却不由得想到晓寒院里的客房,那未曾用完的胭脂。
就像一根刺一样,隐在肉里,看不出什么来,却明显觉得不舒服,等你好奇的触碰了,又觉得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