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池沉,“他会不会自己去吃好吃的,不带着我啊?”。
池沉八风不动的又看了她一会儿,道:“你这个样子,是要让别人以为我没把你喂饱过么?”。
喂饱……
喂饱……
喂饱……
明明这么纯洁的一个词,她却觉得这么有颜色是怎么回事啊?
周围遥向跪拜的侍卫和臣民更静了,又似乎根本听不懂这一段对话,尽管伊人还眼神颇好的发现,跪在近处有几个侍卫肩膀一耸一耸忍耐的很是辛苦的样子。
她深深的认为,这些汉子们指不定也同她一样,想歪了。
于是伊人本着能跟池沉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的行为准则,硬是生生把这句话给他略了过去。
心说这下你总该对我没辙了吧,小样儿。
然而事实证明,她低估了池沉招惹人的本事。
“为何不说话了?”,池沉眼里的无波沉潭中掠起一点笑意,“我平日里没把你喂饱么?恩……?”。
最后的尾音拖的奇长,似是带了钩子似得,意味深长又倍感撩人。
此时的以他们为中心圈的四周,已经静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扩大成数倍的那种地步。
伊人:“!!!”。
他这分明是存心撩拨她!
狠狠对上他少见的含着戏谑的眸子,伊人咬牙低声道,“我拒绝和你讲话。”。
话毕一愣,抬眼瞧见先他们半天而到的官僚们,正脚步匆匆步出了行馆,一撩袍摆跪迎在门口。
池沉显然也看见了,眸色微敛,瞬时之间又是一派端直耿介的清冷。
伊人无语片刻,觉得要是池沉某天不当王爷了,去表演变脸也不错,天生的技术不拿去赚点价值实在是有点令她感觉惋惜。
惋惜间,池墨已经端着一派皇帝的架子过来,照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心情非常不错,笑意吟吟的同池沉说了几句,就一同朝行馆里面走。
伊人走了两步,余光一瞥就定住了。
她远目瞧见跪在人群中那个身穿云纱,伏地发颤,脸色好像很难受,趋向于五官扭曲的女子。
正是先他们片刻到此的沈青芜。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沈青芜抬头朝她看过来,眸子里又是惊又是惧。
隔着跪在身前起伏的人群后,仿佛还瞧见了伊人淡淡的勾唇朝她说了句什么。
惊惧的沈青芜大脑一片空白,骨子里的蚀骨疼痛和肌肤上的剧烈灼烧让她根本没心思思忖她到底讲的是一句什么。
因着昨夜遭了一场劫难,沈青芜浑身疼痛,一开始并未将它同那衣裳联系起来。
她担忧伊人再次做出剥她衣服这种举动,趁池沉的侍卫对她无所防备,骑了一匹上好的千里马飞快的跑了。
起先还只是正常的疼,后来就有些忍不住了,惊慌失措之下想起皇上的队伍里配备了好几名随侍御医,于是咬着牙往前面一路紧赶慢赶。
意识到不对劲,是在感觉到衣裳的温度越来越灼烫,每一寸骨头跟绵密的针脚碾压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