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一尊尊神明在上苍之路上陨落,骸骨遍地。有的人活着回来了,而有的灵魂,却遗落在滚滚红尘中,等待复苏。
……
刑风走在街道上,怀里揣着一个钱袋,里边有一百枚铜币,是赵家人打发的。
原本他与赵家有一桩婚约,因为最近家族突遭变故,特意千里迢迢赶来,希望赵家可以和当年他爷爷帮助赵家一样慷慨解囊,度过难关。
可哪里想到,赵家不仅不帮忙,还提出让他跟他有婚约的赵雪晴比剑,若是能胜,他们才认可婚约。
刑风年幼时体弱多病,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感悟灵气,而赵雪晴据说两岁就能感悟灵气,是个天才,现在已经是一个灵境武者了。
赵家这么做,分明就是不承认婚约,仗势欺人。
为了家族,他没有办法,只能应战。可最后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就被赵雪晴一招打翻在地,被赵家人嘲笑羞辱,而后扔来一百铜钱,让他滚蛋。
“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刑风眼中带着恨意,咬着牙,疾步走在岩城大街上,想要离开这里。
然而这时,一辆风狼狼车快速穿过闹市,拦在他身前。
狼车上下来两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捏着拳头冷笑,而后迅速将他拖上狼车。
“你们想要干什么?”
刑风大急,努力挣扎,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两个少年都是武者。
“干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居然敢以雪晴的未婚夫前来赵家,胆子还真不小啊。”
“哼,以雪晴的天赋,修炼几年,注定会一飞冲天,嫁的人要么是世族天才,要么是王国公子,就凭你也配?”
“一个孱弱的废物,连剑都不会拿,要不是雪晴手下留情,你现在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雪晴心软,没有要你的性命,但是我们不一样,为了雪晴和家族的未来,我们不介意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哈哈哈,你看这家伙,居然还揣着一百铜钱,真够出息的,那就便宜我们了,虽然一百文连在群芳阁喝杯花酒都不行,但这是赵家的钱,一分都别想拿走。”
两人冷笑着,一把夺过刑风怀中的钱袋。
“你们……”
刑风想要说话,却顿时迎来一顿毒打。
等狼车跑出城外,两人直接用绳子套住他的脖子,而后将他从车上踢下,拖在地上。
刑风拼命地抓着绳子,不让自己被勒死,但被狼车拖行,衣服迅速被划破,而后是血肉。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拖行十几里,刑风遍体鳞伤,意识渐渐模糊。
“哼,要是这样你能活下来,算你厉害。”
看着血肉模糊的刑风,赵家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人往草丛里一丢,驾车离去。
刑风躺在草丛中,感觉灵魂被撕裂一般的疼,处在弥留之际。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十五岁,还不想死啊……”
也许是回光返照,刑风竟生出一丝力气,抬起头颅,仰天嘶吼。
然而,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不容易抬起的头颅,再次狠狠地砸在草丛,瞳孔渐渐放大。
可也就在瞬间,刑风脖子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的炉鼎忽然炸开,无形中产生一股波动,惊起方圆数千米的鸟兽。
“我这是……没死?”
刑风忽然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灰色的世界。
刚想搞清楚什么回事,突然脑袋一疼,紧接着嘴里就发出一道冷漠的声音。
“万年了,在炼魂炉里数着日子已经万年了,璇玑,你们没想到吧,我刑风还有活过来的一天,你们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杀父之仇,万年烈焰,这笔账,我会跟你们一一清算!”
呃……
万年?杀父之仇?清算?
什么回事!
刑风一脸奇怪,自己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下一刻,一股狂暴的记忆洪流如同天上星辰砸来,冲击他的脑袋。
“啊~”
刑风发出惨叫,脑袋被记忆冲击,让他几乎昏厥。
也不知多久,他才消化了部分记忆,稳定了下来。
“我,是刑风,是这一世的刑风,也是万年前的刑风!”
刑风自语道,目光悠悠。
原来这个灰色世界是意识世界,在即将消亡之际,炼魂炉染上鲜血,让这一世的灵魂与万年前被封印的灵魂发生感应,而后冲破炼魂炉,在意识海相融。
原先的他灵魂是残缺的,也是十五岁还感应不了天地灵气的原因,现在灵魂融合,才是一个完整的他。
而万年之前,他是生生被人打进炼魂炉的。
那时他才十八岁,在神灵父亲的指导下迅速崛起,成就神位,却也是在十八岁的生辰礼上,那个几乎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用玉簪刺穿他心脏,将他投入炼魂炉中,永世不得超生。
并以此设计他父亲,害的他家破人亡,父亲在解救他时被诸多势力围攻陨落,他有一半灵魂被救出,而后带着炼魂炉转世。
现如今,已经万年过去了。
“璇玑,你们给我等着,哪怕万年,我早晚也要找你们清算。”
璇玑,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是他曾经认为会挚爱一生的女人,最后却亲手杀了他。
“还有,赵雪晴,赵家,你们也给我等着。”
刑风又道,灵魂残缺,感应不出灵气,无法成为武者,以至于被赵家羞辱,最后更是害他性命,若不是最后一刻另一半灵魂冲破炼魂炉,现在他已经死了。
而今两半灵魂融合,他也记起万年前的诸多功法秘密,只要给他时间,重归神位不难。
“先从意识海出去,身上的伤太重,需要及时处理。”
回想起被拖行十几里,他一阵害怕,立即将意识从意识海退出来。
可是,在睁开眼睛瞬间他就惊呆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提起裤子,而后对准他躺着的草丛蹲了下来,娴熟地脱下亵裤。
那方向,正好对准他的头部。
瓷白的肌肤,郁郁葱葱的……
等等!
这少女想要干嘛?
该不会是……
这怎么能行,绝对不可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