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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年


  那王家带头人呵呵笑道,“赵掌柜,正该如此,这人虽是我的亲戚,但是我不护短,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如这样,你的店铺有货车吧,咱们一起将他带出城去,好好饿他两日,也好让他知道,欠债不还是什么下场。”

  我点点头,也一拱手,“难得诸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这就去取车,你们放心,城门官与我相熟,可以随意出门,只是。”我看了看他们,“只是你们帮我讨债,需抽得几分辛苦钱,还要提前说清。”那人一愣,随即答道,“江湖规矩,讨要欠款,不能全款,分文不取,全款索回,要价一成。”

  暗自点点头,我转身离去,不久,这群傻子上了马车,城门官自然不加理睬,城外卢俊义的小队,暗中跟随。走到一处僻静之所,王家首领道,“停车暂歇,把姓秦的拉出来喘口气,大家再方便一下。”我拉着首领,“不是帮我索要欠款吗?你们怎么还往前走?”那人推开我的手,“此地人多口杂,再走一阵就帮你要债。”

  我大喊一声,“嗷~~~”然后问他,“这里人烟罕至,何来人多口杂之说?”他摇摇头,一努嘴,我见一个壮汉过来,吓得直往树林里钻,从地上随手捡了一截断树枝,护在胸前。那壮汉故意吓唬我,作势要冲,我只能连连后退,待进入树林后,壮汉噗通倒地,咽喉上插着一根断树枝。

  卢俊义过来施礼,我一指前方,“全部活捉,这里隐秘,正是严刑拷打的好去处。”我拿着护卫递过来的水袋,喝了几口,再浇在脸上洗了洗,等我走出树林,战斗已经结束。卢俊义找块青石板让我坐下,再把俘虏一股脑带过来,随后请示,“这些贼人乃秦相亲属,还请秦相回避。”

  “秦相去那边水潭清洗一下,这一趟可委屈你了。”待他离开,我拉过王家首领,先切了两个手指,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开心地问,“你原本计划在哪里杀死朕?”首领早已猜到我是皇帝,知道活不成,反而刚强得很。“卢将军,做成人棍吧,不必浪费药。做好了插在这几个人的面前。”一阵阵惨叫袭来,一炷香的功夫,一个人棍做好,为了防止喷血,卢俊义给断口处抹了很多泥土。

  人总是以为自己宁死不屈,却不知有时候痛痛快快地死去,便是快乐,看着那具扭来扭去的人棍,王家的跟班扛不住了,跪在地上求我饶命,“饶你等一命又有何难,只要你们实话实说。”卢俊义马上相劝,“陛下,这等贼人,还是砍作几段喂狗好些,万一他们又反复,岂不是纵虎归山。”

  我思索一番,便动摇了,一挥手,“那就不问了,带去狗房再砍吧,一路上滴滴答答多不爽利。”随后秦桧归来,我们便聊起了闲话,那几个跟班大声喊着,“秦相,救我等一命,我们只是跑腿的。”秦桧与我低声说几句,随后答道,“每人分开回答,谁答得详细便能活,有所隐瞒的,就地活埋。”

  然后就是竞相汇报,秦桧随意指了两人,便与我一起离开。这些人,还在幻想活命,可能吗?看在他们回答得很详尽的份上,我赏了他们全尸,卢俊义拿着大铁杵,每人当胸一下,肋骨内脏,稀里糊涂。这王家,竟然投了金,为了他家的女儿在金国不受苦,竟然不顾千古骂名,这一趟,便是要掳走秦桧,把他变成细作。

  我一脸沉重地望着秦桧,“你夫人叫什么来着?王家不是大宋望族吗?怎能这么干?”“她叫王沚,不瞒陛下,上次王家已经告诉我,她为了不被卖去洗衣院,做了完颜宗弼的侍妾,而且,深得那金贼的宠爱。”“以后你的相府,朕派重兵保护,不必再担心王家,至于你那夫人,写休书休了吧,朕给你做主。”

  难怪秦桧那么热心工作,原来遇到这种事,夫人被金贼掳走就够烦心了,她还投靠金贼的四王子,做起了王妃,哎。又过去几天,快到元旦了,各个衙门开始停止办公,互相走访,由于现在的大型国有工坊,商铺,由大部分官员参股,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也少了许多。

  按例元旦得休息五日,这几日,秦桧的相府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以往没投资参股的官员,此刻想入股,当初投资较少的官员,想增加投资,就算已经投了大笔资金的官员,又在打听,还有没有新的工坊开张,秦桧也无奈,整日醉眼朦胧,话都说不利索。

  休假第三日,赵旉的生母潘妃生病,不得不卧床静养,当晚,赵旉就住在邢秉懿所在的聚景园,因为她是我的独爱,所以待遇不同他人,聚景园不在皇宫内,乃是一座皇家园林。有宫殿,有园林,有湖泊,有珍禽,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住在这里,真如神仙一般。

  当然,我打造这个地方,也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到杭州之后,十日便有八日,都在这里过夜。这天有赵旉在,我没有和邢秉懿快活,我俩牵着赵旉的手,在林间玩耍,赵旉在宫中关得久了,何曾如此快乐,拉着我不放,直玩到天色昏黑。

  用过晚饭,赵旉去睡了,我与邢秉懿谈谈心,说说话,不觉也困倦难当,于是沉沉睡去。半夜,一声巨响,吵醒了我,爬下床,穿好衣裳,我去门外看个究竟。这时,一个护卫跑来,匆忙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大约亥时两刻,侍女端着铜盆去倒水,她不知怎么搞得,摔了铜盆,发出咣当响动。巡夜太监当即呵斥,说皇帝正在此间就寝,她这一声若是惊吓了皇上,就是大不敬,得诛她九族。吓得那侍女放足狂奔,却撞倒了小皇帝赵旉门外的香炉,发出更大的响动。”

  “旉儿。”我大叫着跑向他睡觉的房间,那里早已围满了人,值夜太医满头大汗,笼笼蒸汽在冬夜里显得异常诡异。我扶住要下跪的太医,“别啰嗦,什么情况,快说!”他抹了一下脸,“陛下,皇子受到惊吓,已经魂魄动摇,怕是过不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