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里,一幕幕抗金大戏在上演,几个金人踹开一户人家,发现里面躺着个老妇,正待搜刮一番,老妇笑着从被窝里坐起,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点燃的三号弹。“蓬”的一声,一地死人,这老妇,儿子被抓去当兵,死掉了,儿媳被金人掳走,糟蹋了,所以她甘当炸弹人,要亲手报仇。
一队金人不敢进屋,在窗外朝屋里射箭,屋里有人扬着白布条,要投降,还将一个重伤的伤兵五花大绑。金人过来查验,以为安全,刚聚过来,一阵铁刃袭到,打猎的叉子,杀猪的刀,还有不知名的铁尖刺,转眼倒了一片,剩下两个金人拔腿就跑,遇到的却是点燃的三号弹。
一千金人,搜查尚有三千多户的太原城,实在是有心无力,剩下的数百人只好放弃任务,惊慌地回到城头。他们觉得,太原城就是一个大坑,不知藏了多少宋兵,一定不要让主力过来。正在想办法联络大队,宋兵又用弩箭远射城头,由于距离远,宋人采取的是抛射,给守军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趴在城垛下,金人守军队长捡起一支弩箭,“这是什么箭?怎么这样长,射程又超过二百米,一定又是什么新式武器。快,去报告完颜将军,绝不可来救,若数万人马来到,这些远程弓弩手就能单方面地屠杀了,何况无耻宋人的箭头还有毒。”
完颜宗望接到来信,犹豫了一阵,他早已领教了这种远程弩箭的厉害,好在当时天还没亮,视野受限,宋人夜战又一贯很弱,现在天已大亮,再向前就会遇到远袭,还能像刚才那般幸运吗?可是,身为主将,若迟疑畏战,造成太原再次被宋军夺回,那怎么向国主交差?
于是金人不退,反而加快行军速度,打破了岳飞的计划,原本岳飞是想用城里的抗金声势,以及克敌弓的威力,让守军发出警告,造成金人退去,则岳家军就可以迂回到金人的侧后,伏击他们。哪知完颜宗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下子把岳家军的伏击计划打乱。
那就舍弃吧,岳飞深吸一口气,“众将士,克敌弓已经弹尽,即将退出战斗,咱们没有克敌弓没有三号弹,还有弩箭,一会儿咱们尾随金人,若是城里没有得手,就撤军,若是城门已被咱们控制,就趁金人攻城,背袭之。”
太原城,城墙内侧没有城垛,城内射来的箭,无处可避,一些猎户领头,青壮跟随,硬是夺下了东门和北门,金人不敢离开城头,一落地就会飞来暗器,所以仅存的八百多金人,缩在西门和南门的城头上,他们想尽办法联络主力,让其从金人控制的西门,南门入城,可是信使一出城就被暗杀,根本送不出消息。
岳飞的亲随骑兵,十几个人,一直在太原城外围警戒,见到单个骑兵就集火射杀,当日午时,金兵已经逼近北门,宗望见吹响号角后城门依旧紧闭,下令强攻。太原城没有正规守军,也没有足够的箭矢防御,刚一开战宋人守军就被吊射的箭矢杀死大半,看来又是一场摧枯拉朽的胜利。
正在这时,天空中有大量飞行物靠近,从金人的背后,完全没有防备的金人后队,顷刻间就躺下了一大片,接着就是第二波,第三波,回过神的金人骑上马,飞快朝后方冲去,跑得最快的金人,甚至看到了撤退中的宋军。
岳飞命令全军,仰射三轮,然后快速下河渡过汾水,紧临太原城南北流过的汾水,春季水量并不大,河面大约只有二十几米宽,两米多深,完全可以憋一口气,沉到河底走几步,再蹬上水面换气,几下就过了河。
这一阵乱箭,造成金人两千多人受伤,对于毒箭,受伤和死亡也区别不大,不幸的是,这两千多人的伤者中,正好包括了主将完颜宗望,他被一支毒箭射中小腿。狠人就是狠人,军医赶来之前,宗望就提起大斧,一斧头砍掉了那条小腿,疼得脸色蜡黄,冷汗直冒。
军医看了看,把正在止血的帮手叫开,“是你建议的断点吗?将军这一斧,砍低了,毒血已经行至全身,怎么办?”帮手和军医是多年好友,“那兄长只能说中了两箭,砍腿救了一边,另一边无能为力。”二人便偷偷在神智已混乱的宗望背后,又插上一箭,再拔出扔掉。
金人肃清太原后,将太原民众尽皆赶出城,一面守城,一面秘报,“主将完颜宗望中毒箭,亡,此役,八万金人,死亡三万,包括一万拐子马。现兵力仅能守御太原和忻州,且粮绝,请国主速派救援。”岳飞也再次现身,这一次,岳家军以一万二千人的代价,重创金人,实属不易。
再过几日,完颜宗望战死的消息传出,举国欢庆,法不责众,岳飞也成为战神,是为了行动的突然性,才主动失联,只要战绩突出,些许小问题,都被文官们忽视,秦桧也建议,要摆一台盛大的宴席,庆贺岳飞大败金人。我批准了这个建议,全民重建信心是有必要的,只是这样会不会捧杀岳飞?
我找到这个战神,“你被称为战神,感觉如何?”“回陛下,感觉不好,末将带的部队,根本不敢正面与金人对杀,这一次胜利,多半都是偷袭,远射,以及三号弹,可以说,歼灭的三万敌军里面,一半都是三号弹的功劳。”
他接着说道,“末将希望,有朝一日,我大宋的军队,不凭暗器不靠毒药,堂堂正正,从正面击败金人。如果有那一天,就再也没有外族敢轻视中原,小小金国,一提起天朝大宋,便慌得不敢抬头。”“好,就冲你这个不敢抬头,朕封你为江陵镇抚使,兼知峡州,归州,复州。”
分手之际,我又想起什么,回身叫住岳飞,“你的队伍战死一万二千,别忘了发抚恤金,现在你总管军政,朝廷是不会拨钱的。若是不发抚恤金,还怎么招人?以后会经常遇到这种事,这方面你可不要标新立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