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的眼睛正在发光,狂暴的怒气四散向四周,当灵气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我还没有沦落到遭到你这样的家伙嘲笑的地步。居然敢对我口出狂言,……你会后悔的!”火焰包裹着怪物的全身,把它燃成了白色。
事实上,即便是这样怪物也是很痛苦的,不断地传来肉体燃烧的声音,恶臭逐渐传来,不禁让人感到不舒服。
虽然和火焰有一定的距离,但热气依旧使汗水都渗出来了。陆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夙,太热了!要是把周围的树木都燃着了怎么办?”
夙的反应很冷淡,“我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吗?又不是你。”
就在这时候,怪物发出了惨叫。
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妖气喷溅而出,妖怪抬起了前足。这时候,包裹着浑身的炽烈火焰向四处飞散。
“你这家伙,现在还有战斗力吗?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蜚!”夙忽然眼神一闪,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喊道。
“蜚?就是那个山海经中描述的妖怪?”陆白吃惊地说道。
“又东二百里,曰太山,上多金玉、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夙缓缓的开口。
“呵呵呵,终于认出我了么……”蜚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它的浑身被烧伤,到处都露出被烧的通红的肌肉,但仍然没有倒下。
身体不稳地摇晃,烧焦了的皮肤一点一滴的剥落。原本像蓑衣似的体毛被烧落,表皮也大块大块地脱落下来,完全暴露在外的肌肉到处伸出像血一样的东西,滴落到烧焦的表皮上。
即使是在这样悲惨的状态下,妖怪还在冷笑着,就好像是在嘲笑受伤的自己一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笑。
“没办法了……看来我要将自己的灵力奉献了……”突然的一阵黑色雾霭将蜚重重围住。一阵风席卷过来,吹散了夙的净世业火,而后蜚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充满着热浪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的妖气。
等到一切全部消失,陆白小心谨慎的走到蜚消失的地方,随手捡起一根小树枝,拨弄着地上妖怪残留的血液和表皮。
“陆白,快让开,蜚是会带来灾害的妖怪,必须要将它残留下来的痕迹全部消灭才行。”夙开口道。
陆白识趣地点点头,随后退到了一边。
夙额头上红色的印记骤然一闪,一道近乎白色的炽烈火焰从天而降,将蜚残留下的踪迹完全毁灭,不留下任何一丝一毫灰烬。
陆白则是观察着周围的状况。微暖的风把热气冲散,包围着他们的是一片寂静。
附近没有不稳定的妖气。在放下心的同时,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走了。
突然地跌坐下来,深深地吐了口气。夙又恢复成了土豆的模样,眯着眼睛走到了陆白的面前,“这次你的表现不够理智,只能够打六十分。”它批评道。
“我那时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一味闪避的话也只有被那头妖怪伤到的下场,还不如回身搏一搏呢。”陆白松了口气后,开口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呵呵,真是愣头青呢。”土豆嗤笑了一声,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你还要去学校吗?”
“算了吧,我浑身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走不动了。我们回去吧,那帮小妖怪等我白天的时候再去看看好了。”陆白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随后站起身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而土豆也紧随其后,走在他的身旁。
“对了,刚刚蜚好像说了敬献吧,是要把我敬献给谁?”陆白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问道,既然说是敬献,那就是要送给地位更高的东西吧。
至今为止从没见过的,强大的存在于传说中的妖怪。
“不知道,不过我能够感觉事情的棘手了,这一次估计即便是楚家的那个小丫头也很难解决。”土豆一边走一边说道,它说的话十分中肯,以蜚那种级别的妖怪,楚唯霜估计就对付起来十分困难了,更不要说是更强大的存在。
陆白和恢复了土豆姿态的夙在天快亮的时候回到了家。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土豆决定白天也跟着陆白道学校去,只不过会藏起来,不被外人发现。陆白在苦苦地纠结了一番之后,也就同意了土豆的提议。
“陆白!陆白!”熟悉的声音响起,陆白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睛,就看到陈雪珊那微微带着怒气的脸。
“啊?怎么了?”他有些迷茫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你怎么又上课睡着了,你再这样下去期末的时候可就危险咯。”陈雪珊就像是一个管家婆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
“离期末考试还有多久?”陆白开口问道。
“两个月。”
“欸呀,那还有那么多时间内,没差啦。”陆白回了一声,随后又要倒头睡去,却被陈雪珊揪住了耳朵。柔嫩的小手抓住耳朵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这种冰与火交织的感觉顿时驱散了陆白浓浓地睡意。
“好了好了!我不睡了,你快放手啦!”陆白连忙求饶,这时陈雪珊才满意的松开了手。
“真是的,非要我用这样暴力的手段。我可是要跟你说正事呐。”陈雪珊嘟着嘴说道。
“什么正事啊?”这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笑的无比灿烂的方子航来到了一旁。“莫非是好友你终于要表白了?”他有些促狭的看着陈雪珊笑道。
“谁,谁要表白啦!方子航你不要乱说!”陈雪珊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无比动摇地说着,做出想要追打方子航的动作。
“这样的玩笑不要开啊,会损坏雪珊的声誉的,好歹你也是她的死党了。”陆白也开口认真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陈雪珊忽然沉默了下来,脸上带上了一丝不爽的神情。
“好友……你啊……”方子航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
“咦,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的表情都有些古怪?”陆白有些奇怪地说道。
“没什么。”方子航叹息了一声,随后又换上了爽朗的笑容,“是什么正事啊,说~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