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桌下拍拍肚子,凌非卿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竹筷,看向了还在夹菜的凌碧,“碧儿,够了,我吃的够饱的了。”r
凌碧夹菜的手一顿,一直绷着的小脸笑了笑,“姐姐,你现在要多吃点啊。”r
“碧儿,我吃的已经够多了,你再让我吃下去是把我当肥猪在喂养了,是不是还打算在年末的时候把我宰了卖肉换钱,嗯?”r
“呃……,我哪有啊,姐姐,我这不是,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你看啊,你现在可是肚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呢,多吃点是应该的,要不然他长不大怎么办?”r
凌非卿和凌碧他们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更何况以后肚子大了的时候,对于王秀兰这个一直生活在他们身边的人,又怎么隐藏的起来。r
“碧儿,他还很小,只是一团肉呢,哪能吃那么多东西。”r
翻翻白眼,凌非卿无奈的看了一眼凌碧,把碗向着远离还在夹菜的凌碧方向挪了挪,一只手护了起来,快速的将碗中还剩余的饭菜吃掉,然后讲完推着远离了自己,看向凌碧:“不要再夹了,我吃完了。”r
看着这样有点小孩子起的凌非卿,凌碧夹起菜的手顿了一下,最终抽抽嘴角,筷子上的菜进了她的嘴里。r
而,王秀兰,手中的筷子啪的一下掉落在了桌子上,木头相击的声音响起,引来了凌非卿和凌碧两人的视线,而巧儿,还睁着一双清澈的瞳眸,并不明白大人之间发生的事情。r
自那日午后的一场暴风雨过后,晴天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下,翌日,天空阴阴的,虽然没有暴风雨来临时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但是却是浓浓的犹如一片棉絮堆积而成无法散开。r
接连几日,小雨不快不慢的滴滴洒洒,像是水秀江南缓缓走来的女子,纤细婉约,却是一点点的浸透着身边的一切。r
雨天,田地中绿油油的秧苗下蓄满雨水,生机勃勃一片,但是在这样的天气中,接连几天的雨水让天地中积满了水,而有的人披戴着蓑衣,在田地中各处忙碌着,疏通着排水的渠道,防止雨水过多从而使秧苗被淹没。r
房中,窗户敞开了一条小缝,从屋檐低落的水滴,一声声的敲击在地上,一连串声音连在一起谱出一曲简单的乐章,却是灵动清新。r
凌非卿整个人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一身睡衣的窝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轻闭,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脸边,衬得一张白皙的小脸越发的美丽。r
雨滴声从微敞着的窗户钻进来,让人感觉舒适的清风也跟随者钻了进来,吹得屋顶飘落下来的长长的沙曼妖娆的舞动。r
一双纤细优美的胳膊紧紧的搂抱着一只长长和胖胖的人形兔子,小脸轻轻的蹭了蹭,舒服额哼哼了两声,微闭的双眼,睫毛现实颤了颤,像是以上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扇动着,慢慢的,合着的眼皮缓缓睁开,一双迷蒙的水眸中尽是潋滟之色。r
从刚刚开始的诡异的食欲,现在凌非卿已经有了嗜睡的症状,而这种阴雨连绵额天气,让她整个人更加的懒惰,喜欢睡觉。r
凌碧和王秀兰兰,巧儿坐在楼下的客厅中聊着天,顺便做着兔子玩偶。r
这几天,或许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人也不知不觉的幼稚了很多,想起了前世很是没有好感的那些毛茸茸的或是可爱的玩偶,却是突然喜欢起来,闲着无聊便画了几张图纸,再加上王秀兰的巧手,兔子玩偶便也出世了。r
而凌泉,自从那天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凌非卿也没有问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就是问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r
而在竹林之后的一处深山之中的峡谷处,一处天然形成的石洞内,原本空旷的地面上已经建起了几座木屋,接连在一起。r
一个房间内,屋内是慢慢的酒气,地上散落着十几个酒坛,而在床边坐着的一个男人,一只手握着一只酒坛,还在不停的喝着,喝着……r
嘴角是无尽的苦涩,终于在仰头用力的倒了几下,酒坛中再也没有酒流出,而旁边的空地上再也没有酒了,烦躁的将空了的酒坛一甩,砰地一声,碎片满地。r
这个人便是凌泉。r
而房间外,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是担心,但是却谁都没有打开房门去安慰里面的凌泉。r
大家都明白,泉哥心中的那个人,即使他作为暗卫首领,也是遥不可及的,即使不是现在痛,总有一天也是要经历的,或许痛过了,他也就能认清事实了吧。r
阴雨终究是过去了,被阴云盖了十多天的天空终于放晴,阴云散去,被水洗过的天空一片湛蓝,久违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散发着它的热量照耀着大地。r
经过这一场雨水,原本有了干旱趋势的田地也滋润的透彻了,河水和湖水都涨了好多,漫过了岸边的土地,田地中的缝隙中,鱼儿活蹦乱跳的到处钻着。r
大人和孩子都拿着渔网或是竹篓,在浅滩处和田地中抓着鱼,对于村民来说,一年的餐桌上都是难得能有肉类,而这个时节的鱼,肉肥而美味,大家的餐桌上也有了荤色。r
这个小村庄,在雨后,迎来了一片忙碌而美丽的景象……r
凌泉收拾好心情,在晴天之后也回到了竹林之中的木楼,紧绷着的脸越发的冷硬了,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冰冷,但是望着凌非卿的眼神,除了不时流露出来的柔意,更是增添了一份隐忍的疼痛。r
面对着这样的凌泉,凌非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便只能装作不知,装作看不见,更何况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时原来的她了,或许等着有一天凌泉看清的时候,就会自动的收回那些爱恋了吧。r
京城,澈王府,主院内。r
房间中满是刺鼻的药味,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原本的那风姿俊秀的一张脸庞上尽是疲惫和灰暗的色彩,身子虚弱的只是靠躺着一刻钟,便气喘吁吁。r
冷天澈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子,担心尽显,“非晨,你终于醒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