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整个后院的正中央的假山占地面积近一大半青灰色的石块棱角分明但却都被安置在非常合理的位置布局也是很巧妙悬于中间偏左的一床瀑布正川流不息的流淌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却只有在近处才听得见到此时往南才算彻底明了整个镜熙南桥就像是一个机关一样而自己的进入竟然就是开启机关的一个契机ǿr
什么时候ǿ自己也被人当做工具了呢ǿr
往南踩着瀑布下的礁石一步步攀上假山脚下虽然有些湿滑但是对于往南来说却是无碍很快便登上了假山之顶。r
盯着脚边上的一处小水洼往南勾起嘴角这就是水泽处吗ǿr
水泽……处吗?往南勾起嘴角。r
将手中的伞柄朝下杵了杵水泽处果然碰到了一个凸起的地方用力一戳耳边便听到了一身“咔哒”自身后传来转身一看一个小巧的洞口赫然出现在往南的身后。r
拥着伞下了洞口眼前便是一条砖石砌成的看不见尽头的长廊两边是暖橘色的油灯让这条通道不至于太过昏暗将红纸伞撑开踏入了长廊。r
一路长廊相安无事过后就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很简单的圆形并无其他特点其中共有十扇房门每一扇也都是一个模样瞧不出半点与众不同的地方。r
往南不喜欢猜谜但也不喜欢被别人耍弄。r
站在圆形大厅的正中央透过红纸伞晕染下来的光往南可以清楚的看到依次排开的十道门上在门把手的位置都闪着一层蓝色的磷光分明是涂了剧毒ǿ如此一来就算是进了那道正确的门进入之时也会碰到毒药其结果都是一样结果都是要为人所迫ǿr
机关设置中一般的工匠喜欢险象环生和绝处逢生还有出其不意就现在而言应该算是绝处逢生。r
往南朝四周观望了一番心中已有了考量。r
这个圆形大厅如果不计算其中可能隐含的机关暗门的话现在就只有十一个出口一个长廊和十道门长廊是回路首先排除掉而这十道门则都是死路想要进入也是十分不易如此的话……往南抬起头透过红纸伞望向大厅的顶端良久才低下头无奈的笑着。r
当真如此了解我?ǿr
圆形的大厅顶上竟然也如那十道门一般均匀的分布着就连门把上的蓝色磷光也是如出一辙这下真的是绝路了。r
叹了口气往南转身便往长廊走去背影有着无限的遗憾。r
行至长廊与大厅的交界处时白皙的脸上却泛起一起淡淡的微笑凭空让人感觉有几分诡异还真是无趣啊ǿr
“就这么走了?”刚踏入长廊一道空旷的声音平地而起打破一室的寂静也让往南停住了脚步。r
转过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脸上仍然是带着笑意但是眼中却是凌厉之极如刀片一般扫过整个视角“来了多时都不见主人出来迎客如此还有何意思呢ǿ”r
“镜熙南桥的门都已经打开了行者为何会进来呢?难道是……进不来?”r
往南敛住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片虚无。良久那略显嚣张的声音才又响起。r
“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哈哈哈……行者也不过如此嘛ǿ哈哈……”r
放肆的笑在整个空间回响着荡起阵阵的回音在整个大厅中回旋着激起一阵看不见的尘埃刹那之间原本有点死气沉沉的长廊和圆形大厅都像是被注入了生气了一般一股股的气劲纷纷朝往南袭来让她避无可避。r
气劲来得很快但在接近往南时却又像是被抽出了生命力了一般全部萎靡的落在往南脚下无一例外。r
很快围绕着往南的周围便堆满了细小的尘埃虽细小但聚拢之后却也是不容小觑看着脚下的这圈尘埃往南的面色开始凝重了起来这股力量为何会如此熟悉?r
往南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那抹平淡之前的无论是惊讶还是疑惑此刻都触觉不到半点看着大厅的方向轻声的说道:“既然主人如此热情相邀往南再推迟也就娇作了。”r
话落便一掌拍向长廊的地面掌力刚入地耳边便传来“咔哒”一身和之前在水泽处听到的一样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的声音传入耳际很是清脆这机关年月应该还不算久吧。r
地面有些颤抖往南拿着伞的手也有些抖还未等她站稳一声轰隆整个大厅便开始慢慢的升高就在往南的三步之外地面一点点的往上一点点的越过长廊的高度与此同时一股由此而生的气浪几乎要将往南手中的红纸伞掀翻衣袍和青丝也在张牙舞爪的向四周飞舞着映着壁灯下的影子光怪陆离。r
不一会大厅停止上升后往南才看清了眼前所呈现的事物。r
一点也不意外这是一道门开始朝内开着的往南扯起一抹笑看着这道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门响起方才的那句话找不到怎么敢自称行者呢?ǿr
进入门内室内的景象让往南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原来如此啊ǿr
满室的红色喜悦气氛看着往南眼中却是可笑之极ǿr
红帘蔓布血色红帐墙壁之上还贴着大大的“囍”字桌上还有一些花生百果红烛灼泪。烛火颤动着映照在端坐于床上的一对红袍裹身的璧人身上竟有着说不出的诡异。r
“镜熙南桥的主人?”往南望着那名新郎打扮的人问道。r
“是镜熙南桥的主人……楠界。”端坐于床上之人扬起邪魅的笑目光阴沉的望着往南。r
“还真是久违了啊?”往南笑了笑终是见到了原来竟是不过弱冠的少年只有那微微上挑的眼却是将那点不安于室显露无疑。r
楠界紧盯着往南目光打量着一袭无尘的白衣如墨黑发披肩白净的脸上表情很安宁没有丝毫的羞怯和不安鲜红入血的红纸伞让这个黑白分明的女子透出了一个逼人的灵气而此时却正平静的看着自己这样一个似水一般的女孩竟然会是行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