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等下我去问一下母亲ǿ”r
说完男孩子将头伸了回去门内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往南面上没有半分不耐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紧掩的门。r
半响脚步声又传来门倏然拉开男孩笑着对往南说道:“请进吧ǿ”r
进到屋内往南将红纸伞收了起来随意的一抖后便搂着怀中跟在男孩朝内室走去。r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家没有过多的装饰物一些日常用品随意的搁置着却并不糟乱往南暗自点了点头。r
进到内室往南一抬眼便看到窗边坐着一位身形略显瘦弱的女子一身白色的中衣披着白色的外袍长发未挽起披散在肩头一手靠在窗沿上衣袖上已经带起了些湿意女子却未曾察觉只是凝望着窗外的雨整个人透着一股沧桑和悲戚往南看的心惊不动声色的望着这一幕。r
“娘ǿ你怎么又起来了?”男孩急急地跑向女子嘴里还一边埋怨着“才刚好一点的身子要是再受凉就又要十天半个月趴在床上了到时看你能受得了ǿ”男孩皱着眉掖好被子小手探向女子的额头感觉有点烫当即脸色一变瞪了瞪女子:“看吧ǿ又发热了半个月内别想下床了ǿ”r
“那菩提能不能先去给娘煎一副退热药?”女子笑着说道看向男孩的眼神满是宠溺。r
“知道啦ǿ我会多放点黄连的省的娘总是不记得这汤药之苦而放任自己糟蹋自个儿的身子ǿ”菩提气鼓鼓的说道转身便出了门。r
在经过往南身边时却敛起了方才无奈的神色朝她不好意思得笑道:“娘就是这样总是不爱惜身体这山林中也只有我们母子所以也没有个说话的今天姐姐能出现在这里菩提觉得应该也是缘分希望姐姐不要嫌弃娘亲眷恋床榻陪她说会话。”r
“既然有缘又何来嫌弃一说呢?”往南淡笑着看着这个孩子心中却满是惊讶什么样的母亲能养出这样懂事的孩子ǿ真的只有五六岁吗?r
菩提说完便头了不回的出门去了往南淡笑这走进床边。r
“菩提这孩子多话了。”女子朝往南笑道。r
“得子如此已是大幸。”往南坐到床边的小凳上怀中依然搂着红纸伞“夫人又何必自谦呢?”r
“呵呵ǿ倒是我娇作了ǿ”女子低头笑了笑“不知姑娘怎么称呼?”r
“夫人可唤我往南。”r
“往……南?好一个自由自在的名字ǿ咳咳……”女子笑着说道却不想咳了起来。匆忙将手帕捂住口鼻狠狠的咳了几下见状往南忙过去帮她顺了顺背女子目带歉疚的看着往南嘴中连说着:“失礼了ǿ失礼了ǿ”r
“夫人这病怕是有好几年了吧ǿ”r
“咳咳……自菩提出生后这身子就没好过倒是苦了她平白摊上我这么一个药罐子娘亲。”女子自嘲的笑道。r
“菩提不是一般的孩子断然也不会做那子嫌母丑之事。”往南将女子扶着躺下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女子的手目光一暗便转头移开了。r
“是啊ǿ他不会那样但是我至始至终都是亏欠了他的。”女子望着往南将那红纸伞又搂在怀里不由的问道:“姑娘可是行者?”r
“是。”往南觉得没必要隐瞒便直言道。r
“那……那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呢?”r
“往南洗耳恭听。”站起身朝女子行了一礼姿态恭谦有度让女子目中一暖。r
行者有行者的规矩对于那些将自己当做知心者的人要恭敬待之切忌肆意无礼。往南虽然是一个还未通过行者组织认可的行者但是对于这一系列的礼仪往南做起来却是不在话下。r
女子垂眼不语了好一会良久才轻轻吐了口气细细的说来不时还会流露出怅然的神色眉间的哀伤却是随着故事一点点的变化着那些前尘往事如今提起便不是一个“愁”字了得的。r
女子名为鸢尾其父鸢朝曾是当今帝国朝廷之中的肱骨之臣虽为文人但是并未迂腐保守对儿女之事也是宠溺有之严格兼备。r
原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着一直相安无事只等鸢尾成年后好说个好人家。r
这年鸢尾刚满十六就有媒婆准备上门说亲却没料到正好碰上了帝妃大选因此这亲事也就耽搁下来了。五年一度的帝妃大选都是遴选一些当朝官员和商贾大族的女子入宫而鸢尾就包括在其中。r
鸢朝思虑再三最终决定以自己的能力让女儿从名单剔除掉以保她后半生的幸福。事情也进行的很是顺利安下心来的鸢尾也不再为此事伤神生活也如以往一般无忧无虑。r
然而世间事情并不是尽如人意。r
两日后鸢朝入朝至下午都不曾归来鸢尾并开始心中揣揣不安了。直到第二日一道帝诏才打破原本不安的鸢府而帝诏所诉为:因鸢朝斗胆违抗帝旨当朝辱骂帝君被处以三日后处斩念在其往日对朝廷的忠心其家人流放关外永不入朝ǿr
这样的一道旨意让鸢尾的世界瞬间崩塌如木偶一般被押解到死牢匆匆和鸢朝见了一面后便被戴上镣铐被押解的官员带着往关外而去。r
行在去往关外的路上鸢尾心如死灰。r
不过一日原本和乐美满的家就这么散了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遣散的遣散。r
然而让鸢尾更为崩溃的却是在后面。r
人常说祸不单行前往关外的路不过才一半押解队伍便被一伙凶神恶煞的贼人给拦住了不问缘由拿着刀剑上前便开始砍那些押解的士兵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慌忙弃了皮鞭、丢开犯人四散逃去。r
被上了枷锁的鸢尾和一众犯人被这样被这伙贼人团团围住似乎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自己这一帮人。僵持不过几息贼人们便失了耐心纷纷举刀朝众人砍来。r
这一群被上了枷锁的犯人哪是他们够砍的不过几个呼吸便只剩下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