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加堂说：“住口。阿美，我们父女之间的事，请你让我们自己处理好吗？”r
阿美委屈地看了麦加堂和麦春水一眼，向厨房走去。麦加堂拉着麦春水的手坐了下来，说：“你可能对小时候的事没什么印象了，比如，你和小卫儿的相识，还有你们之间的一些事，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r
麦春水惶然看着麦加堂，在纸上写道：“我和他，小时候难道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r
麦加堂叹了口气，说：“是的。你们有一段时间，是非常要好的。可是，后来出了些事……”r
麦加堂说的有些艰难，但他对小卫儿这个小怪物，印象实在太深刻了。r
麦加堂说：“你可能不相信，小卫儿看起来远比他实际的年龄要小得多，至少，他可能比你大十岁左右，我只是我的猜测，我甚至想，他可能不是王妈的孙子，而是儿子。”r
小卫儿第一次来到卫家，是坐在一辆很特殊的婴儿车里，因为他的下肢曾被火灼伤，非常细弱，以至于不能够正常行走。他的头上总围着条围巾，终日里不取下，露出两只看起来像没有眼皮的眼睛，非常怪异的孩子。r
当然，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见到这样的孩子，都不免感到害怕而惊异，而这两种情绪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来。麦加堂也不例外，于是他看到这个孩子眼中疯狂的，仇恨的目光一闪而逝。r
当时，他就在心里想，这个孩子是个祸害，不能够再让他来家里，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r
王妈却请求，让小卫儿见麦春水一面，因为他，真的很想见春水小姐。r
麦加堂曾问：“为什么？”r
（１４９）r
王妈说：“小卫儿从小没有朋友，但听说春水小姐种种可爱事迹，就天天想着念着能见春水小姐一面。”r
麦加堂当时很不明白，小卫儿虽然伤残严重，看起来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怎么会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小女孩念念不忘？不过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孩子的许多事，不可以以常理推断。r
当日，王妈将小卫儿那特制的婴儿车停在花园里，小卫儿静静地看着花园里的蝶舞纷飞，花朵竞放，不由地伸出手去，捉那落在花朵上的蝴蝶。当时，麦加堂和郝颜正站在窗内，远远地看着他。r
麦加堂说：“我不想让小卫儿见到春水，我觉得这个孩子很怪。”r
郝颜说：“只是因为他曾被烧伤，弄成这种恐怖模样？其实他很可怜。”当时郝颜的语气里充满歉意，只是麦加堂没有听出来。当时，他怎么也想不到，其实郝颜是想到了怀恩客栈的那场大火。其实郝颜就是那个玩玉香炉不小心弄出大祸的女孩子。r
麦加堂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