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三门忍不住哭了起来,“太残忍了!太残忍了!”r
易棂棂说:“是啊,太惨忍了!她被永远地留在了这个让她恐惧、悲伤、绝望的地狱里。”r
斯蓝塔那又悲又愤,说话的声音也变了,粗哑的厉害,“那个最后拉她下来的人是谁?”易棂棂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斯蓝塔那看向闫三门,闫三门说:“我也不知道。”斯蓝塔那半晌说不出话来。宋清歌说:“我从前也听过这件事,还从网上查证过,但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却不知道到底是谁上去拉了金素素下来。”闫三门哭着说:“可能是因为当时大家都被这个景象惊呆了,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金素素已经死了,而那个人速度又太快,大家的注意力也没有他的身上,所以才让他逃出大家的视线。”易棂棂说:“最冤的是,因为这件事涉案人数太多,又多是刚刚成年或者还未成年的学生,而且对社会影响巨大,所以学校和警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低调处理,将金素素的死亡定为意外身亡,所有的涉案者全部都逍遥法外,由学校出面赔钱了结了这件事。”r
斯蓝塔那的双眼似乎要冒出火来,“太过份了!”r
易棂棂用力地把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说:“我们离开这里回宿舍消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
宋清歌说:“你怎么样?要不然我背着你吧?”r
易棂棂摇摇头,说:“不用。”斯蓝塔那说:“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害怕?你从来没有上过五楼和六楼吗?”易棂棂低垂了头,半晌,忽然有泪珠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我无法忍受,我所走的每一步,可能都踏在金素素的血液上,每走一步,我都能够听到金素素的喘息声,我好像看见她在我的脚边,艰难地往楼上爬。”斯蓝塔那静静地看了他两秒,说:“对不起。”r
……r
仍然是宋清歌跟着易棂棂回易棂棂的宿舍借宿,而斯蓝塔那和闫三门则各回各宿舍。在离开树林时,斯蓝塔那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亮光在五楼闪了下。r
第二天。r
斯蓝塔那大早就拿了画来找易棂棂,之后又把闫三门约在一起,四人重新聚在凉亭里。斯蓝塔那说:“昨天要说的事情实在太多,居然露掉这幅画。”易棂棂说:“这幅画就是从小黑楼里拿出来的画?”闫三门肯定地说:“没错。”斯蓝塔那说:“你们顺着我的手势看。”她学着孔如的样子在画面上绕了一圈,结果宋清歌和闫三门呈茫然状,只有易棂棂在一怔之下已经看明白其中的诡异,说:“这,这是金素素!”r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不自禁地混身一抖,脊背发凉。宋清歌和闫三门齐齐喊道:“在哪儿?在哪儿?金素素在哪儿?”易棂棂说:“你们再仔细看看,用另外的角度去看,把这幅画看着个头像。”闫三门和宋清歌再仔细地看了两分钟,齐齐地弹跳起来,“啊!真的是个人头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