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流出了血

麦加堂担心地问：“春水，你怎么啦？”r

麦春水机械地摇头，说：“没什么。爸爸，我们走吧。”r

麦加堂说：“好。”叫来伙计结帐，伙计说一共二百一十元。吓了麦加堂一跳，说：“怎么这么贵？”r

那伙计似乎懒得解释，说：“那你给不给？”r

麦加堂说：“这是勒索，是抢劫……”话没说完，麦春水跺着脚说：“爸爸，你给他啦。人家说这个价，肯定有人家的理由。”r

麦加堂见麦春水神情焦急，想来去了内堂，看到了些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再说他也不想惹事生非，只得不情愿地付了钱，匆匆地走出了“油站旅客店”。r

上了车，麦春水似乎仍然惊魂未定，双目发直地盯着旅行客看，海贝问：“春水，你刚才进去看到了什么？”r

麦加堂也说：“是啊。还让我付这么不合理的价钱，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的。”r

麦春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爸爸，我，我好像见到了师勇勇……”r

麦加堂的手一抖，车差点就失控，他猛地踩了煞车，刚好在车子要冲下山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说：“春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师勇勇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去黑山是要找那个冒充师勇勇吓你们的人，你怎么会在旅客店里见到他？”r

麦春水激动地捶着自己的双腿，说：“我也知道啊，我心里明白是这样的，可是我确实见到了他！我也很害怕的！”r

海贝僵直地坐在那里，连呼息都似乎要停止。r

麦加堂黑着脸，看了两个女孩半晌，说：“你们坐好了，今天不找出那个幕后的恶作剧者，我绝不罢休。”r

车子既续往黑山驶去。r

海贝的声音有些发飘，向麦春水说：“你看到他时，他在做什么？”r

麦春水又禁不住发起了抖，说：“他，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正在看旅客店的女老板和那个司机，还嘻嘻地笑。我看到他的嘴里流出了血，很恐怖……”r

海贝说：“你真的看清楚了？”r

麦春水想了想，点点头，说：“我看得很清楚，虽然只是侧面，但我确定就是他，他穿着那套平日里最喜欢穿的衣服，那双运动鞋，还是我和他一起去买的，我认得那双鞋……”r

车子正好开到一个路口处，麦加堂忽然利用路口掉转了车头，往回开。r

麦春水说：“爸爸，你要干什么？”r

麦加堂说：“当然是去找师勇勇，难道你们忘了我们来黑山的目的吗？”r

麦春水说：“可是，可是他说他在黑山上。”r

麦加堂说：“也许鬼也会撒谎呢？他就在那个旅客店里，既然你见到了他，为什么不抓住他问个清楚，这样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是不是功亏一溃？”r

麦春水这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本末倒置，做了件很大的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