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勇勇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黑暗骑士”这件事，他已经很明白海贝的心意。可是，他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晚上做梦时，也是两个女孩交替地出现在梦中，或者她们齐齐地问他：“你爱我吗？”r
师勇勇对自己这种状态，无法理解。最后他用一句简单的话来给总结：“也许两个都爱，也许两个都不爱。”他不想向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做出表白，“因为还没有到爱的时候，我还不懂爱。”r
很快，就到深秋了。如果在清晨走出门，会发现地上薄薄的一层白霜。r
这期间，麦春水很少来到师勇勇的地下室，而师勇勇也很少去找麦春水，唯一着急的，就是海贝，她非常想知道，那个黑暗骑士到底加了麦春水没有？如果加了，两个人又聊了些什么？麦春水是不是已经知道对方是谁。r
有时候，她看着“黑暗骑士”灰暗的头像发呆，好像自从搬到这个地下室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聊过，他总是不在线。又或者他是在线的，只不过不愿意和海贝说话。r
那天，她在师勇勇的建议下，偷偷跑去城郊的“绿州”精神病院，想探望下两人的妈妈。r
他们很容易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师勇勇的妈妈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常常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见到师勇勇的那一刻，还是清楚的，说了两句话不到，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拉着师勇勇的手不放，求他带自己去“他那边”，师勇勇看着妈妈半年内，就已经愁苦得满面风霜，不由心头酸楚，说不出话来。r
而海贝却只是远远地看了妈妈一会儿。r
海先生陪在她的身边，她却望着某棵树的顶部发呆，落下一片叶子，就惊喜地说：“看！下来了！下来了！”r
海先生也陪着她惊喜，将叶子捡起来放在她的手中，说：“是啊，下来了！拿着……”r
海太太一把将海先生推开，说：“不许你动我的叶子，它是我的……”r
……r
海先生摔倒在地，无奈地摇头，偶而回头间，发现了海贝，刚要开口喊，却见海贝已经转身离开。r
师勇勇出来时，海贝已经在大门口等了他很久，两个人有点相对无言，想说什么都没说出来。师勇勇干涩地说：“走吧。”海贝嗯了声，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r
路上，海贝提议，去看看麦春水。师勇勇犹豫了下，说：“好吧。”两个人到了麦加堂的公寓前，发现院子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人也多了起来，阿美指挥着几个人，将灯笼往门洞下挂。r
海贝说：“他们在干什么？出了什么喜事吗？”r
师勇勇说：“看样子是谁要结婚。”r
海贝大吃一惊，“结婚？难道是麦春水要结婚？”r
师勇勇猛地向海贝怒吼：“不可能？她怎么会想到要结婚？你不知道真相不要随便乱猜好不好！”r
海贝明显地瑟索了下，师勇勇抚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地平息自己的脾气，说：“对不起，海贝，我不是故意的。”r
海贝低低地说了声没关系，眼泪就顺着面颊流下来。师勇勇对于海贝的眼泪，向来是又恨又怜又无奈，他烦燥地砸了下身边这棵大树，说：“你在这等着，我过去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