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今日友约门口,我付了车钱,便掏出手机,给梅瑾雪去了个电话。梅瑾雪一接电话就幽幽地道:“我在一个叫‘思过崖’的包厢,你上来吧。”
思过崖?这丫头今天是什么意思?我带着满腹的疑问,走进了茶楼,立时一阵汪峰的《春天里》传入耳膜。我听了几句,只感觉声音不是原唱,却又极熟悉,一时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带着这份疑惑,我上了二楼。这里对我来说是轻车熟路,当下就走到那个叫‘思过崖’的包厢前,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但门却打开了。梅瑾雪一袭黑衣站在那里,手扶着门,人与前段时间相比憔悴了许多。
我骤见之下,只觉眼眶一热,泪水几欲滴落。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勉强一笑,激动地叫道:“小雪……”
梅瑾雪也幽幽地看着我,神情之间分外复杂。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到我怀里,也没有娇憨地叫我剑哥。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半天才道:“你来了……”
说完,她就转身坐到了桌子边。我感到气氛有点微妙,便步履凝重地走进去,轻轻把门掩上,然后坐到她对面,又轻声叫道:“小雪……”
“嗯……”梅瑾雪的声音里竟然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其实,我昨天就回来了。”
我心里一沉,不由道:“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梅瑾雪低眉垂眼,道:“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说着,她突然又抬起眼,看着我道:“听我妈说,你去找过我几次,是吗?”
我轻轻点头道:“去过两次,但她不肯告诉我你的消息……”我叹了一口气,又道:“我就跑到西藏,但我没用,到拉萨后的第三天就病倒了,高原反应……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后来轻松点,我又到外面找了一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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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傻……拉萨那么大,如何找起……”梅瑾雪说着:“其实,我到那后也很快有了高原反应,时间比你的还久……”
“你怎么就不打我电话!”我急道:“一个人在那里很危险的,你想急死我啊……”
梅瑾雪看了我一眼,然后别过头去:“我不是一个人……也有人照顾……”
我心里又一沉,想起那次在八朗学留言板上看到的留言,马上问道:“是……那个叫张俊宇的吗?”
梅瑾雪听了身子一震,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痛了一下,还是道:“我在留言板上看到的,他的名字在你的名字下面,用个小括号连着……”
“那是他自己后来加的。”梅瑾雪雪道:“我不知道。”
她这样解释,我才想起自己有更重要的话要说,便道:“小雪,那天你在医院看到想到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梅瑾雪马上打了个停止的手势,道:“这都不重要了……”
“但是你误会了!”我连忙抢着道:“小雪,剑哥当时只是作为一个好朋友关心她的安危……剑哥只爱你……”
梅瑾雪又举起那个手势,头去扭到一边,哽声道:“剑哥,别说了……小雪知道自己任性,一时错怪了你……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听得一惊,连忙道:“不晚,剑哥自己做事太欠考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不……”梅瑾雪突然哭了出来:“剑哥……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