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大是感叹:“看来你爸真是一个不错的官!”
说话间,梅爸爸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小雪,帮我把炭炉取来吧。”
梅瑾雪马上道:“我叫声张阿姨,让她送来。”
“你这孩子。”梅爸爸马上道:“这点小事让人家跑上跑下的干什么?自己去吧。”
梅瑾雪闻言便笑道:“爸,你对谁都这么好,待会儿对剑哥可不许不好哦。”
“这孩子!”梅爸爸又说了一句,面上却满是笑容。
不一会,梅瑾雪就取来炭炉。她爸爸便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器形考究的瓦煲和两瓶矿泉水,道:“这是产自庐山汉阳峰上面海拔一千多米处的矿泉水,用它来泡茶,当真是如鱼之于水,独到好处。”
水倒入煲中,不过片刻,就显出鼓噪之声。梅爸爸全神贯注地盯着瓦煲,不时用手一摸外面。忽然,他道了一声好了,便用两块干净毛巾包着瓦煲,小心地端下炭炉。我不由奇怪,道:“不等水开?”
他笑道:“上好绿茶,切记一定不能开水冲泡,水温达到八十五度左右,正是时候,这时泡出来的茶,口感营养俱是最佳……”说话间,他又自茶几下取出两个白色直筒身带盖陶瓷茶杯,一个茶洗,摆好后,将煲内热水倒出,把两个茶杯冲洗了一下,将水倒进茶洗。接着,很小心地自一个不起眼的茶筒里取出一小把茶叶,很小心地分在两个茶杯里。又把煲内热水往两个茶杯各自倒了一些,然后盖上盖子,却把茶水泌了去。这才重新往杯内注水,但只倒入些许,便停住,又用盖子将本子盖好。待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才又重新打开盖子添水,这下直到漫到杯口才作罢。盖子盖上后,他又把热水从杯盖往下浇了一些。又过了两分钟,方自笑道:“你现在揭开盖子一看如何?”
我依言揭开杯盖,只见杯内汤色明亮,叶嫩均匀,轻轻一嗅,只觉醇香扑鼻,神清气爽,当下赞着:“好茶!”(嘿嘿,其实这二字也有一半拍马屁之嫌,对茶之一道,偶实在不太感冒,但看一大厅长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这个好字应是当之无愧了。)
说罢,我轻轻啜了一口。说实在的,偶还真没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只比平常喝的感觉醇那么一点点而已。
“如何?”他自己也饮了一口,问我道。
我思索了一下,想找个合适的词语来吹捧一下。但偶这人对茶之一道是狗屁不通,当下只好实话实说:“我对茶也不大懂,只觉得这和平时喝的不大一样,没有那种青草气……”
“对头!”梅爸爸哈哈一笑,道:“我这茶啊,是庐山汉阳峰上一个开茶场的朋友,从采茶至炒制,都是他亲力亲为,把清明前最早的一茬茶给我了……这才叫极品啊!”
我心道你就吹吧,反正偶也不懂。但这时他话锋一转,又道:“一般人泡上等好茶喜欢用玻璃杯,看茶叶在其中舒展翻腾,翩翩起舞,谓之‘目品’;又有人喜欢用紫砂壶……其实他们都陷入一个误区,中国名茶众多,怎能同师一法?比如西湖龙井,品相曼妙,当用玻璃杯,以求赏心悦目;而乌龙茶,则用宜兴紫砂为妙,原汁原味。如果西湖龙井用紫砂,乌龙用玻璃杯,那就不伦不类了。庐山云雾,品相比不过龙井,但醇厚胜之,所以个人所见,认为还是这种带盖茶杯好,保温持久,茶香扑鼻……这也算扬已之长,避已之短吧?”
